王守仁依舊面不改色,倒是這位少夫人面色嬌羞,臉上爬滿了紅暈,蚊子般的聲音說到:“我知道了,爹,娘。”
結果呢,這王守仁第二日一早就跑沒了影,王夫人心知止不住又跑到哪去了,一問媳婦,才知道去了西山。
還好,西山不遠,倒也沒有什么。
在西山的不只是王守仁,還有朱厚照。
朱厚照越來越覺得,西山比東宮好的不是一星半點,這不,一大早又是興致沖沖帶著劉瑾,直奔西山。
當然,對外報給弘治皇帝說的是考察大棚種植,結果呢,只有劉瑾苦哈哈的被朱厚照打發去燒玻璃了,至于朱厚照,第一時間就沖進了汪機家里。
朱厚照已經熟門熟路了,知道汪機這個時候一般是再給百姓看病,自己到了院子里,看見了正在洗衣的田夫人。
田夫人已經習以為常了,朱厚照則是早就在昨晚上想好了今天中午吃啥改善伙食了。“田姨,中午吃魚,對了,還有蔥爆羊肉,聽說山東的鎮守太監給蕭敬送來了寫海參,這可是是個好東西,不知道送沒有送到,要是送到了,咱中午再吃個蔥爆海參,可惜了,要是再有牛肉就好了………”
田夫人有些寵溺的看著朱厚照,相處的這些日子來,說句大不敬的話,她從心底里,把這位最不像太子的太子當做了自家子侄。
“送來了,前兩日有個小太監送來了,正好,中午殿下還想吃些什么,說了田姨去做………”
至于汪機的弟弟弟媳,不久前就走了,走的時候,朱厚照為了表示自己對汪機的親切關懷,樹立自己一個好太子的形象,朱厚照還專門寫了封信,說是慰問汪老太爺和老夫人的。
汪文兩口子如獲至寶的小心翼翼收起來信,帶著無限的羨慕離開了西山,踏上了歸程。
朱厚照很有自知之明,到了人家里混飯吃,總得做些什么,于是,這對汪機兒女倒是成了朱厚照的小友。
估摸著汪機囑咐過什么,一開始的時候對朱厚照畢恭畢敬,充滿畏懼,可沒過幾日,畢竟是孩子,就和朱厚照打成一片,成了朱厚照在西山的小跟班。
只不過,今日,有些與眾不同。
汪機聽見動靜,從屋內出來。
“喲,汪大夫,今日倒是沒去坐值給人看病”,朱厚照覺得有些稀奇。
汪機面上極為嚴肅,施禮以后,“還請殿下進屋,草民有事要稟告殿下。”
汪機突如其來的這般嚴肅,倒是一時間當朱厚照有些摸不著頭腦。
朱厚照進了屋,汪機瞪了眼兩個虎頭虎腦想要跟著進來的娃娃,讓田夫人把娃娃帶走,把門緊閉。
“殿下讓草民制的西瓜霜,草民已經制作出來了。”
“哦?藥效如何?”
“回殿下,此物的確是治口瘡的上成之物,有奇效。”
朱厚照哈哈大笑起來,“汪大夫,這是好事啊,有了這藥,母后以后就不會再被口瘡所擾不是你搞得這緊張兮兮的,本宮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呢,來,來,來,坐下說,坐下說。”
朱厚照給自己倒了杯茶,也給汪機倒了一杯。
汪機并沒有所動,咬了咬牙,他接下來所說的,才是大頭。
“草民有一事要問殿下,殿下給草民的藥,可是皇后娘娘所服用的?”
“是啊,是本宮從母后那拿的,怎么滴,這藥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