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面色古怪,該死的,該不會又是太醫院的那幫廢物為了求個穩妥,開了什么不痛不癢的藥物吧。
“不,不,不,殿下,此藥的確對口瘡有效,只是,只是………”
朱厚照看汪機這副愁容,心漸漸沉了下去,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只是什么,說。”
不知不覺間,朱厚照話音中帶了幾分的不安焦躁。
“這藥里,多了一味紫茄花。”
汪機最后心一橫,說了出來。
朱厚照覺得這味藥很耳熟,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聽過,“這味藥,怎么了。”
“這紫茄花倒是的確有清熱之用,只是,只是還有,還有女子避孕之用。”
汪機說完以后,明明是還有寒意,卻是大汗淋漓,渾身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朱厚照毫無動靜的坐在椅子上,紋絲未動。
他想起來了,之前看過的清宮戲里,就有個這味藥的橋段。
只是接下來的安靜,讓汪機心里越發不安起來。
“汪機,你說的,可是真的?”
朱厚照抬起頭,冷冷的看著汪機,這是他第一次汪機直呼其名,話語中不帶一絲情感。
汪機慌忙跪倒在地,“草民愿拿姓名做保,此事,草民絕無虛言,句句屬實。”
汪機自然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驚天大事,當今國母的藥中,居然有避子藥,這要是說出來,就是驚天的大事啊。
汪機這番話,讓朱厚照心里一涼。
有人,再給自己的母后下藥?
朱厚照的手臂劇烈顫抖起來,猛地一擲,將杯子摔于地上四分五裂。
是誰?
是誰?敢有這樣的膽子。
朱厚照胸膛劇烈起伏著,喘著粗氣,眼睛有些赤紅,一時間,他想到了許多。
有現在的事,寧王在京師大肆收買人心,內廷外廷,都伸了手。
還有那個黃婉兒,她的背后又是誰?
朱厚照突然覺得,宮里如同一個四處漏風的破屋子一般,不寒而栗。
汪機被朱厚照這突如其來的暴怒嚇的顫栗不已。
“本宮問你,這藥對母后的身子可是有什么影響?還能不能調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