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想,覺得也是順理成章。
能把這種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弄到宮里的,身后,必定得有靠山。
而且這個人,至少在宮里不但權勢滔天,而且一直穩坐釣魚臺,在宮里一直是說一不二的角色。
這個人只有是蕭敬。
陛下對對宮里的管理很是嚴格,只有蕭敬是極為特殊的。
司禮監掌印,東廠廠督,陛下的大伴,內相………
蕭敬身子顫抖,竟是說不出話來………
良久,朱厚照冰冷開口:“來人,將魏席收押,蕭敬,跟本宮去見父皇。”
鳳榻上的張皇后此刻臉色已有了一些血色,足足睡了四個時辰,那一雙眼眸終于微微張了起來。
本就有孕,又是這么一番折騰,張皇后的身體可謂虛弱到了極點,醒來的時候不但五臟六腑覺得難受,而且連頭都有些暈沉沉的。
她起先是手微微地顫動了一下,隨即眼眸張開一線,看到床沿上似乎還有一個人,倚在這床沿酣睡。
時不時的呼嚕聲,顯出這個人累到極點。
她暈過去前只覺得腹痛,醒來時第一眼看見陛下,心里頓時安穩下來。
這聲音,張皇后熟悉極了,頓了頓手,伏在榻上的人卻是突然醒了。
弘治皇帝低低地打了個哈欠,隨即輕輕地摸了摸張皇后的手,不由松了口氣,好像生怕吵醒了張皇后似的。
張皇后終于忍不住地低呼一聲:“陛下。”“啊……皇后醒了。”
弘治皇帝頓時露出驚喜之色,一把拉住張皇后的手,喜上眉頭地道:“天可憐見,皇后醒了,你現在不要動,就這樣躺著,御醫說你現在身子虛弱,不宜多動,要慢慢地進補,對身子和皇兒都有好處。”
張皇后的眼眶兒有些紅,都說天家無情,可陛下對自己的感情卻是真真的。
昨“嗯……”張皇后低聲應了。
弘治皇帝驚動了伺候的宮女,取來了早早煎好溫著的藥,忙去叫人準備熬一些參湯來,坐在榻上與張皇后相偎,一口一口喂著。
張皇后蒼白的臉上帶了絲暖意,撇開話題道:“陛下,臣妾腹中的皇兒?”
她最擔心的,就是皇兒啊……
弘治皇帝安慰道:”皇后放心,太醫說了,沒什么事,只是須得好好進補修養就可。”
張皇后身子虛弱,只說了幾句話就有些體力不支了,卻還是繼續道:“陛下也是辛苦了,對了,照兒呢?還有秀榮。”
弘治皇帝只好如是說來,秀榮被太皇太后帶回慈寧宮照看了。
至于太子,則是去徹查此事。
張皇后半天悠悠開口:“照兒這次,可算是受累了。”
此時門外的小宦官低聲到:“陛下,殿下求見。”
“讓他進來。”
朱厚照進來第一眼,就看見已經醒來的張皇后。
朱厚照急忙上前,“母后,你醒了,嚇死兒臣來。”
話音里,還帶著哭腔。
張皇后強撐著疲倦,摸了摸朱厚照的腦袋,“照兒今日辛苦了,母后沒事,倒是照兒,看起來憔悴了許多啊。”
“厚照,事情,查的如何了?”
朱厚照猶豫片刻,“父皇,兒臣已經查出了了,只是,父皇,還要有個心理準備。”
弘治皇帝心里咯噔一下,直到朱厚照說完,弘治皇帝久久未動一下。
朱厚照乖乖的在一旁做個透明人,他知道這件事,自己,插不上嘴。
“蕭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