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刻都不敢耽誤,細細讀起了卷宗。
這卷宗上記著的,有籍貫,年齡,更有入宮前和入宮后的經歷記載。
等朱厚照抬起頭,一時間有些恍惚。
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回殿下話,丑時了……”
“殿下,內宮監和尚膳監的人押過來了,殿下是……”
朱厚照眼中掠過了一絲驚喜,“叫人把人押來。”。
如今他倒是不急了,他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急。
若是自己的陣腳都亂了,還指望能找出什么線索?
隨即,便有十來人進來。
蕭敬介紹道:“殿下,這十來個都是內宦,尚膳監和內宮監的掌印也都帶來了。
這其中,五個是尚膳監的,其余的,都是內宮監的人,還有一個,是內官監的監工魏席,他是專門負責采買一事。”
朱厚照掃視了這些太監一眼,神態各有。
這些人有的低垂著頭,有的臉色清白顯得惶恐不安,心里都清楚,今日出了這么大的事,又是半夜押來,太子親自過審,這事情,小不了。
倒是那個尚膳監,內官監的兩位掌印,還算是鎮定自若。
朱厚照倒也沒說什么,在每個人臉上打量之后,瞇著眼看了窗外黑黝黝的夜色。
朱厚照并沒有裝腔作勢去威嚇什么,反而顯得有些心平氣和。
出了兩位掌印和一個監工還算是鎮定,其余的,小腿肚子在微微的顫抖,畏懼的厲害。
問道魏席時,本來還算是鎮定的他,突然哭出來,道:“殿下,殿下,奴婢冤枉啊,冤枉啊。
奴婢一向恪盡職守,哪敢去做下藥的事兒。
殿下,奴婢久居宮中,連墮胎藥是什么都不知道,冤枉啊,冤枉啊……”
朱厚照只覺得此人頗有些爛泥扶不上墻的感覺,想來也不可能……
就在這時,有人匆匆入內,“啟稟殿下,在內宮監監工魏席住處的暗格里,搜到一些粉末………”
所有人面色突變,朱厚照咬著牙,“粉末,什么粉末………”
“經查,那是墮胎藥的……”
石破天驚,所有人都驚愕的張開嘴巴。
墮胎藥………
真相呼之欲出……
這宮里,他一個太監,平白無故,怎么會有這種的藥………
魏席已經傻眼了,怎么會,怎么會………
突然,魏席發瘋似的撲到蕭敬腳下:“干爺,干爺,救救孫子我吧,孫子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干爺,干爺………”
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可這根救命稻草,如今,也是亂了手腳。
蕭敬面如土色,抬頭看起,卻看見朱厚照極為不友善的目光。
蕭敬打了個寒顫。
魏席這個狗東西,這是要害死咱家啊……
魏席是他的干兒,這沒錯,內宮監的油水在大內也是數一數二,,專門負責修葺宮室,修建宮殿,還有掌握宮中的各項用度。
可以說,必能飛黃騰達,可是足以富得流油啊。
自己雖是安排不了掌印,可安插幾個人,倒也不是什么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