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停足,哈哈大笑,說道。
“想不到,江湖中竟然又多了一代武學宗師,看來第二次華山論劍,又多了一個新面孔。以道友的實力,即便是段皇爺、洪幫主等幾位前輩高人,想必也會欣然不已,說上一句武道不孤。”
說到這里,丘處機眸子深處閃過一絲羞愧之色。
雖然丘處機身經百戰,又沾染了道家清靜無為的作風,對于勝負之數早已經不放在心頭。但輸得如此徹底,還是第一次。若只是一招半式的差距,丘處機少不得勤學苦練十載、二十載,都要再度挑戰對方,找回今日碎了一地的臉面。問題是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顯而易見。即便是再練一百年,兩人之間的差距也只會越拉越遠。
作為中神通王重陽的弟子,全真七子距離繼承他的衣缽還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更別說七子傳下的三代弟子更加不堪,讓全真教日漸衰落已經難以避免。
“宗師之名,實不敢當。相比起真正的武學宗師,在下這點修為,恐怕還差得遠。”
這倒不是李霧龍自謙之語。
說到底,終究還是射雕世界的局限性。如果說一句世無高手,或許顯得有些過分,但是終其極限,也難以超越王重陽的境界。即便是次一級的四絕,算上隱藏的也不足兩掌之數。大部分所謂的成名高手,即便是赫赫有名如丘處機,在武學殿堂中也不過是初窺門徑罷了。
“閣下,不知道周師叔,如今在何處?十多年未見,我們師兄弟一直憂心不已。”
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丘處機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直接問出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
“老頑童因為九陰真經之事,在桃花島上被一關就是十五年。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開創出幾門道家絕學。即便是黃島主,如今正面交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了。”
對于周伯通的行蹤,李霧龍也十分好奇。畢竟,對于周伯通身上的左右互搏,還是空明拳,都讓李霧龍眼饞不已。若是再遇到對方,李霧龍定然不會放過獲取的機會。
“道祖保佑全真!”
丘處機聞言,自然十分欣喜。實力到了李霧龍的地步,自然沒有必要以謊言來蒙騙自己。周師叔不光安然無恙,更是實力大進,哪怕以周師叔的性格無法長期駐守全真,只要偶爾露面,也能起到一個定海神針的心理作用。
“多謝閣下告知周師叔的下落。”
丘處機朝著李霧龍行了一禮,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勢必讓門下的弟子走遍大江南北,也要尋得周伯通的蹤跡。
李霧龍正要回話,突然微微側頭,耳朵已經側向了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