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小老弟,這次多謝你啦,”謝晚晴豪邁地拍了拍陳桉的肩膀,轉頭看向一旁的汽車殘骸:“我的背包還有啥的都不見了,先去找找哦。”
趁著謝晚晴去汽車殘骸下尋找自己掉落的個人物品,陳桉帶著遙控器悄悄走到一旁。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謝晚晴會都不記得,難道我們在這個世界是有原本身份的嗎?”陳桉看著手里的幾張肖像畫,陷入了深深的迷惑。
遙控器沉吟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我有兩種想法,其一便是這世界會不會只有咱們三個到了這,畫上剩下的幾個人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所以謝晚晴沒有她們的記憶。”
“可這明顯說不通啊。她們如果不存在,那我為什么會有這幾張肖像畫?我自己可不會畫畫啊!”陳桉郁悶地撓了撓頭。
“那就是第二種可能了,”遙控器的語氣有些凝重:“就像我們一開始所猜測的那樣,這世界會不會就像是一出盛大的戲劇?在這個世界里,我們都會有一個舞臺上的身份,而且也只能以這樣的身份讓故事繼續下去。”
陳桉不禁陷入沉思。
的確很有可能,自己雖然已經恢復了記憶,可謝晚晴卻完全融入到了這個世界的角色當中。看來這個世界詭異的謎題還有很多,等待著自己去一一破解。
“咚!”
陳桉身后忽而傳來一聲悶響,嚇得他趕緊回頭看去。
原來是謝晚晴正惡狠狠地用腳踹著一處車門,她看著陳桉望了過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嘿,老娘這可不是泄憤報仇啊,我就是想試試這玩意的硬度!”
鬼才信呢!陳桉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話說小老弟啊,”謝晚晴隨意地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看著陳桉說道:“你剛才自己一個人擱那嘀嘀咕咕啥呢?怪嚇人的!”
“哈哈,沒啥沒啥。”陳桉擺了擺手,干笑了兩聲。
既然謝晚晴她還沒有恢復記憶,那為了謹慎起見還是先不要暴露遙控器的存在了,自己解釋起來也十分麻煩。
現在還是先關注眼前的問題吧。
陳桉倏而注意到謝晚晴的穿著,既不是平時在學校的校服,也不是偶爾周末才能看的日常服裝。反而是一種脫離了自己那個年代的復古服飾。
如果認真說起來的話,很像陳桉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的上世紀三四十年代上海灘記者的穿著。
修身的白色襯衣,多個口袋的棕色小馬甲,包裹著修長雙腿的馬褲,還有一雙略帶塵土的皮靴。謝晚晴這一身行頭可以說是英氣逼人,十分瀟灑。
“看啥呢,小老弟?”
當然,如果她不開口說話就更好了。
“沒,沒啥,”陳桉尷尬地挪開了自己的視線:“對了,剛剛你說你是個偵探?”
謝晚晴繼續矮下身埋首挖掘自己掉落的物品,修長的嬌軀彎曲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頭也不抬地回道:“我得提醒你啊,是知名的大偵探!”
“好吧,好吧。大偵探,那你說我是你的小弟,那么我就是助手之類的咯?”
“當然啦,我的華生!”
什么華生啊!你以為你自己是福爾摩斯嘛!
陳桉默默翻了個白眼,轉身打量起了周遭的一切。眼前的所有事物都是如此的真實,黑暗幽靜的森林,奔流不息的小河,全都提醒著陳桉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這真的是一出盛大的戲劇,那么看來接下里就該是所有演員一一登場了,得和她們一起完成這一場精彩的表演。恐怕只有這臺劇目完美謝幕時,自己才能看到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
這世界的真相就得由自己與遙控器一同去挖掘與追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