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聞言一愣,疑惑的看向西竹,西竹挑了挑眉,走回鐘曉芹身旁,兩只小手牽住她的手掌,橫了周寂一眼道:“沒關系,反正他也閑著沒事,送我們過去也沒什么的。”
“是是是,反正我也閑的沒事,小西竹這么可愛,我送你們過去也沒什么的。”周寂眼中露出危險的光,上前兩步,撫向了西竹的頭頂,西竹一臉嫌棄撥開周寂的手,周寂不以為意的笑道,“是不是啊,小西竹。”
借口要先回家里取點東西,周寂閃身回到十七層,然后到了樓下和鐘曉芹、西竹匯合。
去到醫院,鐘曉芹原本想做普通的定期孕檢,但在周寂和西竹兩人的勸說下,最終換成了全套的完整檢查,看著在科室里一臉緊張聽醫生叮囑事項的鐘曉芹,坐在排椅上的西竹心中稍定。
回去的路上,鐘曉芹心中后怕不已,還好聽從了周寂的建議,做了一整套的檢查,要不然真等胎盤不正,導致死胎,那就連后悔都晚了。
晚上回家的陳嶼看見鐘曉芹心事重重的坐在沙發上,連忙上前問道:“老婆,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鐘曉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遲疑道:“老公,你還記得我前兩天說過一個周先生,一眼就看出我懷孕的事兒嗎?”
“哦,記得,就那個神神叨叨的。”陳嶼點頭道。
“才不是呢!”鐘曉芹坐正身子,想要拉過抱枕摟住,卻又突然想到醫生叮囑,連忙丟到了旁邊,“今天多虧人家了呢!”鐘曉芹手掌輕撫小腹,一臉后怕的把今天查出胎盤不正的事情告訴了陳嶼。
陳嶼一聽,不禁有些慌了。
他因為原生家庭的影響,雖然最開始很排斥有小孩兒,但真等他接受小芹懷孕的事兒之后,可以說比任何人都要上心。
又是改裝感應燈防止鐘曉芹晚上起夜會看不清腳下,又是翻看整理各種懷孕資料悉心照顧鐘曉芹,就連視作生命重要的魚室,都打算重新丈量裝修,改做孩子的嬰兒房。
不過,比起孩子,他更擔心鐘曉芹的身體,學習過各種資料的他很清楚胎盤不正很可能會導致流產死胎,尤其是在懷孕的前三個月,更是最危險的一段時間。
悲觀現實的陳嶼甚至已經想到如果真的流產,他是不是要找人托關系,預定中心醫院的清宮手術了。
“去去去,瞎說什么呢?你個烏鴉嘴就不能說點好話嗎?”
問出陳嶼心之所想,鐘曉芹沒好氣的拉來抱枕砸了陳嶼一下,不滿道:“醫生都說了,只是稍微有這么點跡象,現在也已經恢復過來了,只要以后多加注意,就不會有什么事兒的。”
“哎,是我腦子犯渾了,健健康康的好,健健康康的好。”
天大地大孕婦最大,陳嶼坐過來,連忙賠不是。
鐘曉芹依偎在陳嶼懷里,有些懊惱的拍了下腦門,起身道:“今天走的匆忙,腦子里又都在想檢測結果的事兒,都沒來及好好感謝周先生。
.......要不然我們請他吃頓飯吧?”
陳嶼聽完當即同意,如果不是周寂再三堅持,小芹也不會去做全套的檢查,更不會發現胎位的隱患,于情于理,他確實也該當面謝謝人家。
就在兩人坐一起合計要在哪里訂餐廳請周寂吃飯的時候,周寂此時正帶著西竹來到滬海的一家高檔餐廳,準備用餐。
精致的花飾布置在餐廳四周,優雅清靜。
零零散散坐著的幾座客人大多以男女為伴,看著有些奇怪的兩個客人雖有好奇,倒也不甚在意。
西竹跟在周寂身側,看著周圍環境微微頷首,在一處座位停下,周寂拉開歐式的公主椅,卻見西竹看了眼椅子,并沒有立即坐下,而是朝他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像是在埋怨什么。
微微一愣,周寂打量著西竹和公主椅的身高對比,頓時明白過來,有些哭笑不得的雙手探進西竹手臂,把她抱(架)上了座位。
西竹滿頭黑線,忍不住白了周寂一眼,這個死渣男一千年了還是沒點長進......唔,好像有了點,要是以前的話,大概率會提著自己的衣領提溜到椅子上吧?
想到這里,西竹沒感到半點欣慰,甚至還磨了磨牙,眼神冰冷的看向周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