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呀呀啊…………”
一聲尖銳吟音驟然爆發,經久不絕,瞬間充斥整個鬼蜮空間。
李雷早已隱去身形,只留下一道白衣倩影駐足,原地翹首,姿態猶憐。
“小女子呀……花玲兒……見過諸位!”
一開口便是唱腔,花玲側臉微轉,用余光看著幾人:“小女子啊模樣丑陋……客人莫要見怪!”
諦聽精神一震,好似見到某種人間尤物一般,唱道:“不怪不怪我不怪,你若轉過身來我就不怪,小妹妹你快轉過身來呀啊!”
梁凡:“……”
呂布:“……”
其他人:“……”
這種氛圍,還敢再扯一點嗎!
好不容易醞釀的氛圍,竟然就這么被破壞了,李雷簡直氣炸,咆哮道“混賬東西,請你尊重一下我,別再玩了!”
“NONONO!”
諦聽搖頭,不敢茍同,道:“知道嗎,這叫以歌會友,這在某神秘星球是很流行的!”
“何……解?”
花玲唱問,竟然很感興趣,這讓李雷整個人都不好了,怒吼道:“花玲兒你廢什么話,趕緊給我殺了他,不然我封印了你!”
“哦豁?”
諦聽唯恐不亂,看了看李雷,又認真看著花玲唱道:“姑娘姑娘,這貨是你何人,為何這般暴躁,讓你難以歌唱?”
還別說,這唱的還挺押韻的。
花玲這只詭異很特別,竟然不懼李雷,反而轉身呵斥道:“你這無禮之徒,還不速速閉口,以免壞我尊貴客人雅興!”
“我**!”
李雷炸了。
雙臂一揮,將花玲空間封鎖,欲將她再次封印回體內。
諦聽見狀頓時黑臉。
好不容易才碰到個志同道合歌友,而且還是個女孩子,怎么可能讓她被輕易封印。
“禽獸住手,快放開那女子讓我……咳咳,讓我來解救她!”
差點禿嚕嘴,關鍵時刻諦聽及時改口,保住了在花玲心目中的第一美好形象。
“該死該死,你們都該死!”李雷快被氣瘋了,在規則海洋里咆哮著,雙臂一揚,漫天規則頓時翻涌,洶涌澎湃,形成一道又一道巨浪向花玲與諦聽砸去,內里殺機凜然,便是觀戰的四名大恐懼也感到一陣繃緊,俱都感應到了其中蘊含的澎湃殺機。
但有一詭卻不怕。
花玲站著,我見猶憐,自有一道規則將身邊殺機遮擋。
不僅如此,便是諦聽位置也有覆及,為它擋下了多半規則。
“小生諦聽,多謝姑娘搭手相救,無以為報,唯有一曲赤嶺獻上,寥表心意!”
諦聽裝模作樣,竟幻化成京劇小生模樣,與花玲對視,竟有莫名的CP感。
“戲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歡唱離合……”
一開口就只有沒有,諦聽平時不正經,唱起歌來卻一臉神情自若,由心而發。
“無關我扇開合,鑼鼓響又默,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
慣將喜怒哀樂都融入粉墨,陳詞唱穿又如何……”
寥寥幾句,花玲頓時被吸引,一旁李雷瞪目,幾欲裂眶而出:“不可能,這不可能,就你這破歌……”
“閉嘴!”
花玲怒斥,前所未有的繃起了臉,警告道:“請你最好安靜,不然我會殺了你!”
都不帶唱腔了。
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
李雷臉色一陣青紅,肝都快被氣炸了。
可就算再怎么生氣他也拿花玲沒辦法。
因為她是被請來的,派內長輩出面,以某種好處為代價才得以驅使,不然自己怎么會這么快就突破到大恐懼級別。
還不是借助了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