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林溪刻意為自己整了容。
現在的每一點負面能量都極為寶貴,每撬動的一絲靈氣,都得用在刀刃上,林溪絕不會用靈氣,用魔元,用負面情緒,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看來,安朵當年的經歷,應該也頗為特別。不過,與我都沒有關系。”
“當今之要,是要盯緊了兩枚棋子,得到實時反饋。”想到這里,林溪就一陣心疼。
雖然早就在二人身上下了咒。
但是每一次動用水鏡術,都要消耗大量的負面情緒,多用個幾次,他都要從原本的富豪天魔,變成赤貧天魔了。
遣退了依依不舍的美貌婢女。
林溪對對方眼中隱含的‘春’情視若無睹,反而覺得這一身過于招眼的皮囊頗為礙事,還不如尋一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皮囊。
只是如今以‘安遠’這個身份,做了諸多布置。
倒是也不好隨便舍棄。
銅盆中的水波,微微蕩漾。
林溪從懷里取出一個瓷瓶,將瓶中的鮮血滴入盆中。
隨后長發飛舞,以大量的負面情緒強行撬動陰邪靈氣。
被撬動的靈氣,纏繞在林溪的指尖,受他牽引,化作一道符咒落入盆子中。
頓時那原本清澈見底的銅盆內,忽然閃爍出了一些圖像。
先出現在畫面中的是二師兄費冠卿。
他似乎是坐在某處酒樓里飲酒。
和當年算得上俊朗的他相比,現在的費冠卿,已經被歲月糟蹋的不成摸樣了。
臉上戴著鐵面具,看不出真容。
但是林溪卻知道,他的鼻子和嘴巴,都被割掉了。
下手的是當初囚禁他的費氏族人。
當然,在費冠卿的身上,也有許多隱而不見的傷痕,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陰冷、邪異還有兇狠的氣息。
而在費冠卿的對面一張桌子前,坐著的是另一個‘主角’。
正是已經名滿江湖,被尊稱為逍遙客的寥長歌。
林溪當然不是隨便挑選的時間施展水鏡術。
今天,正是寥長歌約見費冠卿的日子。
隨著費冠卿以‘錯練’之后的鐵衣功,造下越來越的殺孽。
雖然侗山派‘無力’追絞他,使得其兇名赫赫,越發‘玷污’侗山派的名聲。
寥長歌卻一直對費冠卿不肯放手,從六年前下山開始,聽聞了費冠卿兇名的寥長歌,從未放棄過追蹤費冠卿。
直到幾天前,廖長歌聽聞費冠卿,一夜之間屠滅河西關家一百多口人后,徹底便壓抑不住憤怒,昭告天下約戰費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