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公布出鐵衣功還有后續銅骨、銀脈、金髓三部武功的秘密,以此為籌碼,吸引費冠卿前來尋他。
果然,修為卡在先天之下,多時未曾有進展的費冠卿,出現在了招月樓,與寥長歌相見。
招月樓外,有多少圍觀,看熱鬧的武林中人,林溪并不了解。
畢竟水鏡術的畫面有限,不可能真的轉移鏡頭,鳥瞰全畫。
“師弟!當年你被師父逐出師門后,如今一晃,已是十年了。”看著鐵面具后面的費冠卿,寥長歌唏噓說道。
和當年那個瀟灑不羈的青年相比,十年后已經是中年的寥長歌,幸好也并未變得油膩,比起當初,多了幾分成熟,唇上也蓄起了小胡子。
“擔不起逍遙客的一聲師弟,同樣是被逐出師門,你我二人處境可謂各異。你身具侗山派隱秘傳承,卻能逍遙江湖,而我當年,不過是受你蠱惑,聽了只言片語,便有今日這般景象···呵呵!這世間之事,何其公平!”費冠卿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之意。
寥長歌微微沉默,卻終究還是說道:“昔日之事,對錯難究。但是你的所作所為,卻已然過了。長全門、南山派、北山何家、河西關家、鐵手古玉、兩屏劍錢中一、寒梅師太···這些人何其無辜?卻都紛紛慘死在你手中。即便是為了這些無辜慘死的人,我今日也要清理門戶。”
“哈哈···清理門戶,說的還真是大義凜然呢!你替誰清理門戶?說到底,你我都不過是被逐出師門的棄徒罷了!有什么區別?”費冠卿說道。
林溪看著畫面中的費冠卿,卻緊皺眉頭。
他從費冠卿身上,沒有感受到半點天地靈氣灌注的波動。
或許是因為,他還沒有突破先天。
但是,根據林溪收集到的消息,民間也并無一股勢力,暗中推動費冠卿的名聲。
“難不成,是這費冠卿太過于兇狠、毒辣,失了幾分氣魄和豪氣,反而比不上蕭世離了?我這是···人設沒有復制對?”林溪心想。
關于這一點,林溪也沒有辦法。
畢竟費冠卿不是他的分身,他也只能做引導。
至于費冠卿遇到有些事情時,具體會怎么做,林溪也沒有辦法。
這就像命題作文。
林溪只能將費冠卿的‘人生’規劃在一個相對的圈子里,卻沒辦法將具體的細節,都替他寫上去。
倒是蕭世離,十年過去了,早已淡然消失在了江湖之中。
留下的只有赫赫威名。
倒是民間,關于他的故事、事跡還在流傳。
一如火離道人。
也不知,蕭世離是終究被火離道人說服,還是另有際遇。
潛藏的真實、強大的武林,還是隱藏在這個虛假的低武世界背面,操控、限制、掌管著一切。
侗山派在林溪的暗中引導下,即便已經將觸角,伸到了各行各業,影響力遍及方方面面,卻依舊沒能抓住那些真正武者的一絲一毫痕跡。
仿佛他們從未真實存在過,都只是一些仿佛仙神故事的傳說而已。
“是!沒有區別!”
“但是我不會選擇自甘墮落,無論如何···二師弟,今日···我是不會放任你這般離去了。”話不投機,寥長歌的言語之下,盡是要動手的傾向。
雖然寥長歌修煉了林溪留下的鐵衣功的數種衍生武功,但是受天地所限,以及自身資質緣由,距離先天也還有半步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