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路試著按照練習的那樣用手掌在巖壁上摩擦,凹凸不平的巖壁摩擦的手掌火辣辣的疼痛。
張路卻并不因此而脆弱的住手,而是繼續摩擦著直到手掌滾燙刺痛,皮膚可能要破裂才住手。因為手掌破裂可能會有鮮血滲出,這也是不允許的。
**上的疼痛···其實對張路來講,反而是一種撫慰。
當一個人的靈魂感受到了過于沉重的痛苦,卻又無法釋放的時候。
身體上的自我折磨,反而是一種莫名的解脫。
用毛巾擦了擦手掌,以免手掌殘留汗液,張路繼續用手在墻上摩擦。
這一摩擦就是大半天,巖壁卻看不出有任何的變化,仿佛張路一直只是在做無用功。
收工的時候,張路沒有任何收獲。
眾多的礦工無言的匯集在礦井正下方,等著吊車落下來。相互之間幾乎都是用眼神交流,沒有人說話。
下井的第二天,張路成功的在傍晚時分挖掘出了一粒能晶。
手捧著這一粒能晶,張路仿佛看到了微弱的希望。
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藏起了這一點點的希望···害怕它在看不見邊際的黑暗里,被輕易的吞噬···。
能晶很好看,琥珀色透明的晶體內仿佛有一粒粒星光般的沙塵在流動。
接下來半個月,每隔個三五天,張路就會有所收獲,基本上已經和大多數的礦工沒有區別。像之前那樣帶過他的老礦工袁翔這樣輕易可以從巖壁上采集出能晶的并不多,或者說在這個礦場內只有他一人。
所有的礦工都知道袁翔有秘密,但是···其實也都無所謂。
畢竟是‘文明’礦場,不是苦黑窯。
規定再嚴格···也只是針對能晶的保護以及避免被私人偷竊,至于礦工每天的產出如何···這倒是沒有硬性規定。
采集多少待遇都一樣,只要不損害能晶就行。
每年最重要的燒雪節過后,北漠的天氣越發的惡劣,紛飛的大雪掩蓋了這個原本塵土喧囂的世界,礦井下或許是有著能晶礦的緣故,倒也不是很冷,礦工們依舊在堅持工作。
部隊對能晶的需求量很大,負責和老礦工袁翔接觸的軍官,最近也在不斷的催促工人們趕工。
張路猜測過···這種能晶,或許與某種對特種材料有需求的武器有關。
只是新聞上都說世界和平···只有局部的···且不受世界重視的小地區,有戰爭發生。
那么又是什么,讓軍隊對收獲能晶,變得這么著急?
轟!
狂風卷起雪浪,沖破了擋風墻的阻隔倒灌入了深深的礦井。
寒冷刺骨的狂風瞬間涌了進來。
礦工們恐懼的縮入礦洞深處,等待著救援。
大雪填井就是最大的災難,因為雪融化了就是水,而能晶礦洞是最不能進水的。因此負責救援的士兵需要一點點的將大雪掏出去,他們不能用開水直接將雪熔開,更不能用火。
封閉的礦洞里缺少食物、御寒用的衣物甚至是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