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就有礦工在恐懼中發了瘋,瘋狂的沖向不斷向礦洞深處蔓延的雪,然后被大雪掩蓋。等到被拖出來的時候,尸體都已經凍的僵硬。
兩天后有礦工忍不住饑餓,想依靠大量吃雪抵擋饑餓和口渴,然后在寒冷之中脫水而死。
三天、四天,生存的希望越來越渺茫,僅剩的一些礦工看向對方的眼神都綠油油的,似乎隨時都要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袁翔年紀大了,受了風寒,在缺少食物的情況下發起了高燒,意志也變得模糊。
幾個礦工終于忍不住饑餓朝著袁翔圍攏過來。
“你們干什么?”張路擋在了袁翔的跟前,手里捏著一塊能晶。
“你們再過來一步,我就捏碎這塊能晶,能晶溢出的物質會在我們身上都有殘留,而我手上的這塊能晶超過了三兩。”這塊能晶是張路被封閉在井下這幾天意外挖掘出來的,品相極好,如果交出去算是立了大功。
看著張路手里的能晶,幾個礦工臉上露出懼意。
如果張路是認真的,那么他們即便是吃了袁翔,也不過是延遲了死亡時間。
礦井上馴養有特殊的軍犬,它們能夠嗅出礦工身上是否有能晶破碎出來的氣息。
“好!王仇!你小子厲害,給我們等著。再等幾天,我們不吃袁翔,我們吃了你。”一個黝黑矮小的礦工狠戾的看著張路,威脅了一句帶著幾個礦工退開,卻時刻用餓狼般的眼神看著張路和袁翔。
對于這種眼神張路十分熟悉,他在流浪的六個月里見過了許多,他自己也曾經有過這樣的眼神。在饑餓面前,再文明的人也會隨時退化成野獸。
被大雪封埋的第五天礦井終于被掏通了,早就已經餓暈了礦工們被抬出礦井。而這一次一共有九名礦工徹底的死在了井下。他們的家人會獲得一筆五百萬的意外之財,可以是某個遠房親戚的遺產,也可以是一次意外的彩票中獎。
而他們的痕跡卻會被無形的力量刻意的抹除,逐漸的連他們最親近的人也會遺忘他們。
張路獲得了一個星期的修養時間,言煜通過層層盤查給他帶來了一些補品和食物,沒有和張路多聊幾句就被送了出去。他雖然名義上是這個礦場的老板,卻根本沒有什么資格插手這個礦場的事物。他要做的也僅僅只是在外面故布疑陣,讓無數人相信他是一個礦場老板,名下有一個很不起眼,產出也不多的尋常小礦場。
當然關鍵時刻···他也是一個警示燈,一個警報器。
如果有境外勢力,想要插手能晶礦。
那么必定會先針對這個礦場的老板···言煜。
“我可以進來嗎?”說話間袁翔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他恢復的很快,甚至比張路快很多,一點也不像之前在礦井下氣若懸絲的情況。很明顯是有人在他身上用了某些稀有的特效藥。
“您找我有事嗎?”張路看著袁翔,表情冷漠中帶著抗拒。
袁翔卻直接坐到了床邊,然后繃著臉道:“你救了我,我也不瞞你,我知道你一直想向我學挖礦的本事,你的情況我也聽說過,挺不容易的。”
對張路而言幾乎是夢魘般的血色過往,在旁人看來卻也只是生命的坎坷和不容易,人如飲水冷暖自知。
“我的手段說起來也很簡單,祖傳的一門粗糙的鐵砂掌,現如今是槍炮的天下···學了也沒用。一用就容易打死人,年輕的時候倒是能用來逞兇斗狠,年紀大了···虧空的氣血就要用命去補,你如果愿意學···我也愿意教你,別的不說,用來挖礦倒是好用的很。”袁翔刻板的說道。
看起來,他似乎并不是一個很善于表達的人。
張路道:“學!為什么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