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這邊安坐著等待。
時不時的看向遠處的德源,更甚者還會時不時的說會話,像是在消除二人一鳥面對死亡前的陰霾。
就如此時。
禺侍也學著文仲坐了下來,“主人,如果你去了我的家鄉,你肯定會喜歡上我的家鄉的。那里有我善良的族人,還有吃不完的果實。我記得我母親曾說過,我族中有一長輩,很會做果酒,美味可口。只可惜,我一直沒有喝過。”
禺侍一說起自己的家鄉,雙眼就開始模糊。
甚至。
他都不知道他的家鄉,還有沒有他的族人了。
只不過那是他的寄望罷了。
文仲曾聽他時不時的說起過。
三百多年前。
人族攻入到妖域,發生了一場空前的大戰。
而大戰所在之地,就是禺侍的家鄉。
三百多年前的那一場空前的戰事,沒有贏家,也沒有輸家。
禺侍的家鄉被毀,族人被殺,而禺侍因為年幼,被帶到了人族這邊,然后成了萬花谷的五彩猴。
三百多年來。
禺侍的腦中一直有一個夢境。
而那個夢境,就是他的家鄉,也是他魂牽夢繞的地方。
三百多年了。
誰也不知道那里變成什么樣了。
或許早已被其他的妖族給占領了,更或者禺系一族也早就沒落凋零,更或者消亡了。
妖域太大。
也無法進入,無法從對面獲得任何的消息。
妖域入口,有著強大的軍隊在守護,也有著各大宗門派人輪流守衛。
誰也通不過那里。
這也是文仲一直不敢帶著禺侍前往妖域入口的原因。
禺侍一邊說著,一邊流著眼淚,像是迫切想要回到他的家鄉,想要見到他的族人。
可這一切不實際,也不現實。
更何況他已成了文仲的妖侍。
文仲在哪,他就得在哪,二人相距不得超千里。
否則。
禺侍必死。
至于何因。
據禺侍說過。
成為妖侍,就是向著自己的主人貢獻一切,包括生命。
而文仲曾應允他的,就是帶他回妖域,回到他的家鄉,好圓一圓他的那個夢,那個藏了三百多年的夢。
隨著禺侍話不停后,左側的羅羅,像是得到了什么啟發一樣,腦袋仰天,長嘶不止。
聽其聲,文仲也知道,羅羅也想家了。
或許也想念可以自由自在飛翔的日子,更是想念有著自己族人的日子吧。
正當羅羅尖叫長嘶之時。
遠處的德源,聞聲后卻是緊張了起來。
隨即,御氣上了半空,來到離著文仲二十丈高處的半空,“妖孽,今日你必須死,即便你不惜讓這只羅羅鳥廢了幾十年的修行,貧道今日也絕不會放你離去的。”
文仲見德源再次而來,站起身望著半空中的德源,冷笑不止,還沖著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啊!”
與此同時。
羅羅嘶叫停止,從地上抓起兩截竹筒展翅一飛,上了半空之中。
“好一只扁毛畜生。”德源見羅羅抓著竹筒對上他,立馬御氣退后。
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