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再去白衣庵,賈郎在府里,只怕不好做。”
眼睛看著書本,神緒剛飛展到這種‘去’的方式,而在這時門邊響起了瑞珠的聲音:“少爺。”
“他怎么回來了?”
聽到瑞珠的聲音,秦可卿習慣性的起了身,而這時賈蓉已經‘嗯’的一聲進入了屋內。“你……”秦可卿剛想詢問賈蓉為什么去而復返,卻見賈蓉手里拿著一張娟紙,眼神忐忑閃爍。
“怎么了?”秦可卿改口疑惑的問道。
實際上此時賈蓉的額目光已經完全暴露了他的內心——既忐忑,又覺得羞愧,同時還有隱隱的刺激。
但是這樣無緣無故的、另有目的的把秦可卿休掉,羞愧還是占據了內心的大部分區域,因此他不好意思回答秦可卿的話,只是把休書遞了過去,同時頭也微微低了下去。
秦可卿好奇的接過了娟紙,看到第一行豎寫的‘休書’兩個大字,她不僅一愣,疑惑的抬起螓首看了賈蓉一眼,卻看到了賈蓉低垂的頭顱,她的心猛的一沉,低頭再次向娟紙看去……
而休書在那個時代對女子絕對是一種侮辱,看著書信里的內容,什么不守婦道,與他人暗度取款、什么多年無出之類的是似而非的理由……身在其中,他知道這是賈珍在逼迫他,她感覺到了賈珍的瘋狂與跋扈,這讓她又如面烈火的感覺;而與此同時她又感覺到了賈蓉的懦弱,這讓她如墜寒淵,冰與火的交激中秦可卿已經婀娜到瘦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而暗中看著秦可卿這樣激烈的反應,這樣被風雨摧殘的嬌弱模樣,賈蓉忍不住說道:“你別再矜持了,不如從了他。”
這句話里蘊含著深深地冷漠與絕情!
“你!”
沒想到賈蓉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秦可卿本嫩的打攪了一聲,同時隱約聽到心里‘砰’的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粉碎了!
而此時她的心已經經過一年多的歷練,已經變得堅強,而不可否認的事李桂所講的《射雕》里江湖的快意恩仇、之一逍遙也潛移默化的影響了她。
“無恥、無恥!”
下一刻秦可卿大叫了一聲,接著雪白的鵝頸猛地昂了起來,冷冷的說道:“好,今天我就遂了你們的意。”
說完秦可卿抬步就走,不知為何,與此同時,淚珠滾滾而下。
“兼美。”
沒想到秦可卿會選擇決裂,賈蓉驚恐的叫了一聲,伸手就去拉秦可卿的袖子,但這時秦可卿已經對賈蓉完全絕望,奮力一扯,錦繡撕裂,然后掩淚匆匆而出。
賈蓉想去追趕,但又想到賈珍的目的,追趕了就壞了賈珍的目的,也就是把他推到了賈珍的對立面!這個他確實不敢的額,猶豫了一下,秦可卿已經消失在月牙門了。
而寶珠這時也匆匆的跟了過去……
“有寶珠在,應當是沒事的,有事也會往府里回報……也不過是到秦家住兩天罷了。”如此**著,賈蓉轉身向賈珍的三間大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