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之間,賈赦、賈政、賈璉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聞言,“啊!”“啊!”“啊!”三個都禁不住輕輕叫了一聲,賈赦更是被驚的下巴都忘了合上。
俄而,賈政才皺著眉頭,向李桂說道:“事情會這么嚴重嗎,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
李桂明白賈政話里的意思,畢竟他沒有摻和進去,而且元春還是賢德妃,榮國府不應因此事淪落到被削爵的地步。
但是李桂清楚元春對于榮國府病沒有起到保護作用,泰寧帝根本不是允許內宮干政的人!
而最為關鍵的,在忠仁王這顆大樹已倒的形勢下,還有賈雨村這個急于取卵者。
而賈雨村這個急于取卵者,他又不能說出來,因為賈雨村是暗中行事,說出來直接出現一個問題——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又不是刑部官員。
因此說出來,雖然不可能暴露他是穿越者這個身份,他們不會想到,但卻也解釋不清楚,這樣反而會杯賈赦他們認為他是胡編亂造,對這個建議起到相反都作用。
另外說出來也沒有用,一是賈政、賈赦可能不信;第二是在現在的條件下,說出來也不能阻止賈雨村的行動。
或者說賈政、賈赦可以拿賈雨村亂判葫蘆一案做要挾,但賈雨村乃投機之人,懂得大勢,一定不會在意的,這是因為他肯定會明白在忠仁王大勢一去的前提下,對于他的話,賈政或賈赦都話,泰寧帝只會用他的,因為他的話是刀子,刺向忠仁王余孽的刀子,在如此形勢下,泰寧帝不可能不用,泰寧帝不可能逆自己的潮流!
而至于其它的法子李桂也確實沒有,因為這件事本質上手屬于已經發生的事,他所有的辦法只是收拾殘局而已,因此李桂搖了搖頭,說道:“小侄愚昧,沒有什么其它的法子,以上建議還請兩位伯父斟酌。”
李桂只能請他們斟酌,因為對于這件事他只有這么施展影響力。
至于賈赦這樣做都結果,李桂認為是很好的,因為壓現在終于感到榮國府都敗落最現實的根源在于現在榮國府男子里沒有人才,欲帶王冠,必承其重,榮國府現在并沒有可以承受住“王冠”重量的人,硬要戴著,不免還會出事,如此比如退一步,破而后立,以待新發!
而實際上李桂也清楚無論賈赦這樣做或者不這樣做,都不會影響榮國府以后該破而后立之路——賈赦這么做了,榮國府被奪爵,是破;賈赦不這么做,榮國府被削爵,也是破。
其中最大都區別只是還有沒有賈赦這個人而已!而有沒有這個人對以后都榮國府影響也不大,因為如果賈赦這么做了,奪爵后就成了庶人,而賈政是官;而如果賈赦被削爵,流放南安州,那么這個人就消失了!
也因此李桂說這句話時心情很是平靜。
而不論是賈赦,還是賈政、賈璉沒有一人認為李桂愚昧,因此李桂說完之后,賈赦、賈政、賈璉沉默了下來,賈赦眼角青筋抖動,顯然內心很不平靜。
察言觀色,李桂清楚現在并不是喝酒的時候,向賈赦、賈政、賈璉敬了一圈酒之后,李桂起身告辭——他要把時間留給他們爺仨討論。
賈璉送行。
臨初大門之際,李桂再次提醒道:“璉二哥,如果你相信我,就讓伯父這么做,而且要快。”
賈璉微微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
而從賈璉微微的沉思里,李桂感覺到了他的遲疑,不知為何,他直覺的感到賈赦要糟!
但他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畢竟這事的決策權最終是在賈赦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