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寶釵話音剛落,”妹妹怎么樣了?”隨著話音,珠簾“劃拉”了一聲,薛蟠走了進來……
……
一直到晌午十分,錢包來才從上元縣衙里出來。
他真的沒想到鐵鷂子居然被捉住了!而他和許福商議了半天,投毒、拖請之類的想了個遍,但是都感覺行不通,要么就是不可行。
最后兩人只能寄希望于鐵鷂子能夠守信,守口如瓶。不過為了防止萬一,許福還是決定給許壽寫信。
不過當錢包來出來的時候就被干植云盯上了!
而這個時候實行的是有罪推論,也就是只要懷疑你有罪,就可以逮捕你,打你的板子,你若提供不出來有罪的證據,那么你就有嘴!
至于程序法那是現代文明的東西,這個時候更是沒有,官員的嘴巴就是程序!
因此錢包來剛上轎不久,才過了上元縣衙門,就被干植云等人堵在了墻角邊,然后兩個捕快生拉硬拽的把錢包來抓了出來,隨后干植云臉一沉,喝道:“錢掌柜的,你的事兒犯了,跟我們走吧!”
前一陣子錢包來才從府衙的大牢里出來,受到了很深刻的教育,此時他身上又是真的有事,想到要受到更深刻的教育,錢包來一下子癱了……
……
把錢包來關起來之后,干植云立刻求見了李桂,行禮后便直接問道:“大人,下面該怎么辦?”
其實既然抓住了兩人,李桂嘴先想到的是故技重施,但故技重施需要給兩人一個共同的追求,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倆共同的追求乃是不追究他們的罪責。
不追究錢包來的罪責可以,但不追究鐵鷂子的罪責,李桂既不想做,也做不到,因為他要是這么做了無異于放虎歸山,京師那邊肯定有很多人會不同意,恐怕即使雍元帝也不會同意!
因此這故計實際上不好施展。
“先關他幾天,晾一晾他。”隨后李桂說道。
他還是要占據審問的主動權,用時間這倒無行的壓力去壓垮錢包來和鐵鷂子的心里防線!
“是。”
干植云報了下拳,領命而去。
當然李桂的這種審訊方式他是不習慣的,他們習慣于速戰速決,皮鞭、烙鐵、夾子可勁的往嫌疑人身上招呼!
當然作為審訊的行家里手,干植云也隱約的感覺到了李桂此舉目的,但是李桂這樣處理,他畢竟沒有用過,心里是沒有底的!
而干植云去后,李桂再次寫起了密奏!其實這還沒到水落石出的時候,寫了也沒意思,但李桂清楚寫與不寫這背后是態度,是對皇上的態度,這份態度是每一位皇帝都會在意的東西。
也因此有的大臣明明沒事也要向皇帝匯報下天氣,請請安之類的!
當然寫這封密奏李桂的心情其實是非常淡定的……
……
而李隊的心情雖然舒適、淡定,但鐵鷂子和錢包來心里卻一點也不淡定!
故地重游之后,錢包來心情就開始忐忑:“完了、完了,這次只怕不是幾鞭子的事了,看來老虎凳是跑不了了……老子一定不能說……我罪不至死吧,我只是個牽線的,再說那李桂也沒死!可活罪難逃啊,會不會給我上竹簽子?那鐵鷂子不知會不會說,要是他說了,我這罪就白受了!也不知老爺知道了沒?”……
錢包來越想越胡思亂想,心里的壓力也就越大,但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干植云等一直沒來招呼他,但是這卻更讓他不放心了,心里無限猜測:“也不知這些混賬再出什么騷主意!這些混賬是一定不會輕而易舉饒過我的……唉喲,我的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