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交易了。
讓殷見深用殷家的勢力和人脈,幫他把這件事擺平了,他就回歸家族。
殷見深搖了搖,婉惜的說道:“唉,若叔父還是我們殷家人,以我和叔父的關系,肯定為了您,動用殷家的人脈,幫您把這件事擺平了,可惜啊,您現在已經不在殷家的族譜上了,我師出無名啊,畢竟剛剛當上家主,也不能為所欲為,需要服眾啊。不過,我相信,這件事就算不用家族出面,以棣叔父不靠家族就能爬到沙江郡總捕頭的本事,擺平它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殷由棣聽后,心中冷哼一聲,小狐貍,竟然什么也不想付出,就讓他回歸家族,怎么可能?
殷見深突然問道:“叔父,最近,我想念失蹤的父母,打開塵封已久的故居,在墻上發現了一副父母兩人的相親相愛的畫作,那副畫,畫的真好啊。也不知道是哪個名家的作品?對了,小妹的手里,正好也有一副畫作,看起來是同一個作者所畫,叔父,您說,那個作者,他是誰啊?”
殷由棣為何就算被梁永義那樣勒索,就算被殷由極狠狠的搞了一筆竹杠,也不愿意當場跟著梁永義直接前來州城,不就是為了回去銷毀證據嗎?
也正是因為沒有了直接證據,所以,他的這個案子,才懸在那里。
若是,六扇門有了殷見云從他那里順手的那副畫,那么,他的罪名立刻就定了。
休想再有翻身的可能了。
殷由棣確定了,對于別人來說是什么,他不知道,但對他來說,‘左眼跳災’絕對是沒跑了。
殷由棣心中閃過了好多個念頭,但是,想到殷見深見面的第一句話,所說的是搭著李征的順風車過來的時候,所有的念頭,全部消失了。
殷由棣看向殷見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懼意,舔了下干渴的嘴唇,用沙啞的嗓音,問道:“你倒底想干什么?”
對方既然用了這么婉轉的威脅的方法,必然有所圖。
他現在,只想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什么?
在不在他承受的范圍之內。
若是在,一切都好說,若是不在,那么……
殷見深突然和煦的笑道:“叔父,您看您,不過話一下家常,至于這么緊張了。叔父,您年輕的時候,我和父母的關系,應該很好吧,可否跟我說一說我父母的事?十幾年前,父母突然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作為人子,不能不查啊。”
殷由棣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搞了半天,是想要從他這里套取關于他父母的情報啊。
這些情報,也就在殷見深這里,還有些價值,他一直等著待價而估的,不過,現在卻是不得不將這些情報拋出去擋災了。
“當年,我是你父親的眾多侍衛之一,在你父親出門歷練的時候,有幸選擇了我,隨身伺候。”說起十幾年前的時光,殷由棣也不免有些唏噓,恍如隔世之感。
“你的父親,當時還年少,沒有經歷那么的事,是一個非常友善的人,對我們支脈的人非常的親近,當時就是他提出的主脈和支脈本是一家,不應分為主脈和支脈的主張。”
殷見深知道這一主張,在家族里短暫的流行了一段時間,不過后來很快就消失了。
關于它的出現和消失,家族的記載都語焉不詳。
原來,它是年少時的父親提出的?
以父親的身份,自然會有一批人擁護這一主張,短暫的流行起來,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