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南,沈府,玄木院,沈牧望著凌而而立的李征,心中一沉,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了一句話:“雖千萬人吾往矣!”
“他在磨礪心境!”沈牧當即作出這樣的判斷。
作為世家當代的公子,他自然知道突破三品,最重要的,是什么。
本命法器好得,無非是尋一個好的天材地寶而已;武道真勢也易,有路可尋,有法可依,無非是按部就班,突破真意,自得真勢;只有最后的道心,虛無縹緲,最是難尋!
有多少人,因為這最后一步,而無望三品,一生蹉跎。
不過,他的老祖卻留下了一個關竅,一個只有家主和公子才知道的關竅。
正是‘雖千萬人吾往矣’這七個字。
沈牧的理解是,欲尋道心,必先打磨心境。
就要有面對所有質疑,打破常規,完成世人眼中不可能的事,然后一步步的打磨自己的心境,如打磨銅鏡,臻至光滑無痕,可以映照真我,自然可以尋找到自己的道心。
想到這里,沈牧眉頭微皺,喃喃自語道:“殊途同歸,也許李征的關竅不是這七個字,但是打磨心境的本質,應該是相通的。再聯想之前的情報,嘶——李征的師父倒底是誰?竟然從李征修煉之前開始,就為他安排好了打磨心境的路子。若是如此的話,李征突破三品的難度,可能比我們許多人預測的,都要小的多!”
李征此人,果真是當世天驕,不可力敵!
……
殷見云望著李征撂下一句得罪了全城所有人的狠話后,飄然而去的背影,不解的問道:“哥,李征這是在做什么?”
殷見深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看著小妹不信的眼神,接著說道:“我的確不知道李征為什么這么做,不過,我卻知道,他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殷見云先捋了捋殷見深話里的邏輯,理清之后,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趕緊再次詢問道:“為的什么?”
“為的是,州城引起注意,引起州城所有人的注意。”
“啊?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以此達到他要達到的目的啊?”
“什么目的?”
殷見深翻了個白眼道:“這我哪兒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
“蛔……嘔,哥哥說話真是惡心,打什么比喻不好,非要打這么一個令人作嘔的比喻。”殷見云彎腰干嘔了一下,對哥哥吐糟不已。
“這個時候,知道吐糟我了,剛才是誰用崇拜的小眼神,追著我問的?”
殷見云右手搭在臉瞼上,左右張望了幾下,不解的道:“是誰啊?在哪兒呢?我怎么沒有看到?”
殷見深搖了搖頭,點了一下殷見云的額頭,殷見云氣呼呼的揉著她的額頭道:“哥,看,你把我的額頭都弄紅了!再也沒理哥哥你了。”
殷見云說完就跑開了。
看著得知父母可能因為突破三品才失蹤的情報后,笑容越來越開心,越來越像小女孩兒的小妹,殷見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