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貧道前來,只是為送這丹藥,無所請、無所為,還請太乙道友莫要挖苦貧道才對。”
“挖苦?”
太乙真人似是憋了一股火,此時頓時燃燒起了熊熊綠光。
他笑道:“道友此前可是音訊全無,也不知躲去了何處,而今大劫止了、天地變了,道友莫非,又覺得自己行了?
遙想當年,道友那縱橫天地之英姿,讓貧道……不勝懷念。”
‘虛菩提’眉頭一皺,凝視著太乙真人,淡然道:
“貧道不知,道友這般言語具體何意。
若這就是闡教的待客之道,貧道這便告辭,就當并未來過就是。”
“哎,”太乙真人笑道,“別急著走呀。
留下吃個便飯,聊一聊當年趣事,講一講道友如何配合天庭坑了北洲妖族這段光輝事跡嘛。”
‘虛菩提’拂袖而起,怒視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淡定一笑,朝一旁玉鼎真人靠了靠,對‘虛菩提’挑了挑眉。
玉鼎真人只是閉目打坐,看都不看這邊一眼。
一旁文殊道人開口道:“道友莫要見怪,太乙師兄并無惡意,還請入座歇息。”
“不必了,”‘虛菩提’起身做了個道揖,“貧道在這里拜過闡教圣人老爺,這就回返靈山復命。
盼廣成子道友早日復原。”
言罷,虛菩提看了眼太乙,僵硬地一笑,轉身邁步出了大殿,駕云飛向西南方向。
遠遠的還能聽見,那太乙真人的嘆息聲:
“就這?
西方教剛推起來的這解空大師,就這?
貧道還想與他好好論道,宣揚一下咱們闡教精義,可惜了,可惜了呀……”
呸!
這太乙,在讓人來氣這件事上從沒讓人失望過!
雖然知道太乙是在針對虛菩提,而且看樣子也沒被道祖‘篡改記憶’,但剛才李長壽差點沒忍住要反唇相譏,開始一場陰陽怪氣的較量,挑戰一下大陰陽師的地位。
終究,還是給了老友一個面子。
終歸虛無。
駕云回返靈山,這一趟并不算愉快的玉虛之行,也算圓滿完成了任務。
想必,此刻那文殊與普賢,正在籌謀如何回歸西方教之事,也不知闡教是否會阻攔,而元始天尊與接引圣人,是否會因此爆發沖突。
李長壽仔細推演了一陣,發覺兩位圣人應當會較為克制。
闡教想要的,應該是此事無聲無息,不會造成太大影響;西方教要的,是這幾個弟子回返,尋求大興之機緣。
嗯,多幾個弟子,大興土木時也能多幾個勞力嘛。
這自然只是玩笑之言,李長壽已是看到了一場西方教內部的權力更迭,而他也剛好趁此機會遠離靈山。
在此之前,自己也可順勢將西方教引向‘正途’。
讓正道的光,灑在靈山菩提臺上。
玉虛宮。
李長壽這個‘虛菩提’離開之后。
太乙真人伸了個懶腰,淡然道:“這虛菩提,只是簡單送個藥?”
“西方盛傳,他如今的道境高深莫測,”文殊笑道,“今日一觀,也不過如此罷了。”
黃龍真人在旁道:“莫要這般背后評說旁人,不好。”
文殊挑了挑眉,與普賢對視一眼,又不著痕跡地錯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