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在我和姐姐之間選了我做小棉襖,姐姐是家里的頂梁柱。
想到姐姐歪著脖子瞧我的神情,我就像看到她身后站的三個人,媽媽和爸爸,爺爺一顆孤傲的門牙,都在兢兢顫顫,小心翼翼的看戲。
我突然給她介紹男朋友的事里還是有私心的,姐姐問我問題時,我在問題里沒有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能和姐姐對抗的人,我們家里好像只有媽媽,只是媽媽更喜歡給姐姐扇風。
人有自知之明,貴在自知。
明哲保身,想明白了,并很快的表達自己對她的地位一直是忠貞不二的。
“鳳姐,我是覺得,程志那么好的一塊晶石,放你那里有可能淬煉成碧透的翡翠。”
“咦?哥兒,你是自夸嗎?是要說你是一塊璞玉。”
我還是被姐姐給打敗了,只好訕訕的笑出聲,低頭弓腰的說:“當然啊,鳳姐的功勞可是不能小覷,”
這是我的真心話,姐姐帶著她的信仰,一顆初心,大伯的囑托,一直在家里照顧爺爺,替大伯和我們做到了子女的孝道。
如今,我常年的在外,家里有了姐姐,我才會做到心無旁騖實現自己夢想。
程志成了姐姐的晶石,沒有編制,他們知道彼此,羨慕彼此的身份,卻做不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工作和家人是姐姐的命,守衛邊疆是程志的摯愛,兩個人就這樣的成為了摯友。
因為崇敬,又都放到心里思念的地方。
每一個有信仰的人,把自己的選擇當做一條規則時,只有走下去才能證明自己是對的。
這是半年前的事,是在夏天我們還在吹著山風時,彼此告訴要在自己的崗位上,做好身先士卒的準備時。
這些年里,姐姐和我就像衣襟上的紐扣和扣眼,彼此的牽掛,不離不棄。
“哥兒,我想你啦,真想看你現在的模樣。”
這是姐姐在我給家里拜年后,和我說的話,她溫柔的話語,弄的我一時沒有控制住噴嚏,在營區向哨所那走的時候,接連的打了幾次。
這是一個信號嗎?
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和我說話,我要稍有露出思念,她就會給我一大堆的羅列。
什么甘羅十二歲的宰相視覺啊,什么燕雀與鴻鵠少的不是羽毛,是志氣。
那兇狠的意思讓我感到母威,鳩占了鵲巢,還要大義凜然的告知天下。
難道家里有什么事我是不知道的,可是又一想,沒有人和我說爺爺有什么事啊。
嗯,肯定是姐姐年紀大了,才學會多愁善感的。
我把這話告訴程志,告訴他姐姐如此母性泛濫,可能想要嫁人了。
要他利用他陽光小子的名氣,把我姐姐拿捏住,至少要把他的快樂分享出去的。
程志在電話里的笑聲和他的吉他曲一樣,讓我陶醉。
他居然說我姐姐早就是他的大佬了,他可不敢去給人家捋虎須,保不齊自己還得倒搭。
程志迷戀姐姐,更像小迷弟,為了表忠心,我在大學想家時哭過的事都被他說出去了。
這個家伙忘了當年的誓言,忘了做一棵樹也要手足相連,搭建成一排城墻。
程志這個年過得風雪交加,今年的冬天雪大,他出不來,自然也是沒有信號的。
所以他才會那樣說,他怎么不想天天的和姐姐見面,哪怕聽不到聲音。
現在,我站得更高,因為我執勤時山高。
雖然說離著太陽很近,但在北方太陽的溫暖早就被冰雪的潔白給吸走了,剩下它執著的光芒還在我身上照耀。
從雪地上刮起的大風也把我們吹得東倒西歪,我們的腳卻一點也沒有動。
我心里熱乎乎的,還在想曾安這個家伙,越來越出息,黑臉白脖子的模樣總是逗得我在心里笑他。
曾安認識我以后,一直叫我哥,省略到沒有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