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開機,男一號演出了他絕美的容顏里清冽的高貴。
李先生手術后,麻藥勁還沒有過,她父親就派人來了。
她被車撞壞了腰,可能終身需要坐在輪椅上了。
她是為了他才被車撞的,李先生本來想要做的事,只能改變。
她是無辜的,他們的愛情是無辜的,在李先生的心里是這樣定論的。
李先生三天后出院的時候,她父親來接他。
李先生做了保證,今生對她不離不棄。
然而,生活就是生活,劇本只是一個人生里的交通事故,交了罰款一切就恢復了。
生活里的男一號沒有按照他寫的劇本演,最后還是棄了她。
李先生每天都按時的回家,但是她總能從他身上聞到不同的香水味。
她爸爸說,你只要不離開我的女兒,你可以逢場作戲。
他太不了解李先生了,他怎么會逢場作戲,那些硬塞進來的女人,除了身上有味道,樣貌都是大刀小刀改過的,怎么能跟她比。
再說,那些女人哪個背后都有一雙眼睛盯著,還是帶血的眼睛,是她的,她花了錢給她們。
李先生每天都像逃兵一樣躲著她們,也躲著家里的她,生怕她聞到身上的味道,看到襯衫上的口紅痕跡。
李先生心里不安,知道這一切的安排都是有原因的。
她想彌補,想要別人給他生一個孩子。
其實,她才是心里不安的人,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車禍后她有了一個大秘密,讓她死的心都有的秘密。
那份檢查是她的爸爸安排的,不能生育的是她,是她給李先生了一個錯誤的信息。
心里有歉疚的人,情感會打折扣的,盡管他們還是愛著彼此。
日子就這樣的過了好久,李先生漸漸地學會了太極拳。
他除了把工作干好,除了把她的生活起居打理好,大多數時間都是練太極拳。
剛過四十歲的男人,一米八五的個頭,穿上了純白色的絲綢衣服,更有一股子仙風道骨風情。
穿唐裝的女人還沒走遠,她心里還是有點擔心,就把手里的菜給了同伴。
她一邊往回走,一邊想起了不久前的事。
這一天,李先生在市場上認識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穿唐裝的女人。
“哎,李先生啊,您家也住這里頭啊?”女人問道。
李先生一時沒有記起來她是誰,經過女人解釋,知道了后,李先生指了指半山腰的那一片房子。
女人抬頭看了山腰那,心里嘆息,人長得好看,住的地方也好,是個富貴人。
自己的家在山腳處,臨河邊的那片舊樓里。
望著李先生的背影,女人想想,自己也笑了,臨河有啥不好的,真到了打仗的時候還有水喝。
古人在戰場上排兵布陣時,有頭腦的將領也會把營地安扎在臨水的地方,方便士兵們吃喝。
不過這臨水的地方還有很大的講究,要有上游和下游的區別。
否則,若遇到會看風水的人,也會弄一個水淹軍營的事故。
三國里就有一個這樣的故事,失街亭。
蜀國那個叫馬謖的人就沒有聽諸葛亮的話,非把軍隊駐扎在山上,結果被人家魏國的張郃給圍困在山頭上,沒有吃也沒有喝的,最后給打得稀里嘩啦的。
說來也怪,現在富貴的人都把住的地方安扎在半山腰上,一半云里一半霧里的生活。
那些房子建的參差不齊的,起著一些古今不通的名字。
雖說被現在人叫做別墅什么的,但總感覺離熱鬧的地方太遠,少了人間的味道。
女人走了幾步,又搖搖頭笑了。
李安先生和那些人不一樣,他的眼睛里可沒有富貴人的戾氣。
她在街角的地方看到了兩個連著的別墅,都是二層小樓。
心里想,別墅建在這的人,心里也不知道咋想的,不倫不類。
別墅建在鬧區里,不管里面裝修有多富麗,讓人怎么看著都不像是富貴的人,頂天算是有錢人。
女人心里一下釋懷了,不過眼前還是出現了李先生的臉,那可真是一張讓女人動心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