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撞擊聲不停的響起,眼前的大門搖搖欲墜,坐在書房當中的鄭敬謙聽到從大門方向傳來的聲音,一臉的疑惑。
“這是什么聲音?好像是有人在撞門,該不會是姓陳的跑來了吧?可不對啊,聽說姓陳的已經去京城了,難道是燕王殿下?”
鄭敬謙的心中咯噔一下,他急忙站起身來,往書房外面走去。
在走出書房的時候,鄭敬謙看到了自己的長子鄭存禮,只見他一臉焦急的從外面跑了過來。
鄭存禮滿頭大汗,面色倉皇,他來到鄭敬謙的面前,一臉焦急的大喊:“父親大事不好了,門外來了兵馬,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看樣子也不像是姓陳的和燕王殿下所率領的兵馬,他們的著裝也不像是附近的衛所兵馬。父親,咱們該怎么辦?”
鄭敬謙一聽這話,呆在了原地,冷汗撲簌簌的從額頭上流下,他不確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詢問:“你說的可是真的?真的來了一隊兵馬,那這聲音是怎么回事?”
鄭敬謙指向大門方向,對著鄭敬謙說道:“父親,這聲音是他們正在撞門,眼看著就要撞進來了,孩兒已經讓府中下人去堵門了,但能不能堵得住說不定。
孩兒從門縫當中看,這些人樣子著實古怪,從來沒有見過。”
鄭敬謙慌了神,他焦急的在原地來來回回不停的走著,雖然他知道陳松和朱棣有可能要對付他,但是現在大門外面的這支兵馬是怎么回事兒?
聽鄭存禮說,不像是陳松和朱棣的兵馬,也不像是附近衛所的兵馬,那還能是哪里的兵馬?
難不成是從京城過來的兵馬嗎?鄭敬謙想到這茬,眼睛瞬間明亮,臉色大駭。
“該不會真的是從京城過來的人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怎么能牽扯到京城?”
鄭敬謙一下子就急了,如果真的是從京城來的話,那自己可真的就死定了。
不是衛所的兵馬,也不是陳松和朱棣的兵馬,那只有這一個可能了。總不可能是土匪?
鄭敬謙不知所措,長嘆短虛,鄭存禮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府中也開始混亂,那些下人們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在府中不停的奔逃。
終于,大門被撞開,毛驤一甩手中的馬鞭,縱馬沖進大門,大門后面的那些下人一哄而散,全都往里面逃去。
毛驤的那些手下緊隨毛驤其后,沖了進去。
毛驤一拽自己手中的馬鞭,停在前院當中,他大聲的喊著:“本官乃錦衣衛指揮使毛驤,奉陛下之命,前來抓捕要犯鄭敬謙入京。
陛下有令,著錦衣衛抄沒鄭敬謙一家所有家產、田畝、商鋪,緝拿鄭敬謙本人及其三族以內所有親屬。即刻起,押赴京城不得有誤。”
毛驤的聲音在前院當中響起,他說的這些話也被隨從們大聲喊著,帶到了鄭敬謙家中各處。
毛驤的那些手下雖然尚未來到后院,但他們的喊聲已經傳到了后院。
鄭敬謙站在書房門口,聽著響起來的聲音,那張老臉瞬間失去了光澤,就好像枯樹皮一樣,干巴巴的。
“陛下,陛下怎么會知道我鄭敬謙?陛下怎么會讓人捉拿我鄭敬謙?這不對勁,怎么可能會是這樣的局面,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什么都沒干!”鄭敬謙慌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可大腿上傳來的疼痛告訴他,這件事情就是真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陛下為什么要派人來抓我?我什么也沒做,我做錯了什么?我沒造反更沒說朝廷的壞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鄭敬謙不停的大聲嚷嚷著,此時的他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會讓朱元璋派人來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