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走進房間,將房門關上。
房間中沒有點蠟燭,現在夕陽已經消失,房間當中昏沉沉的。
陳松找來有一根蠟燭,點燃之后放在桌子上。
孔希禮坐在桌子旁,靜靜的看著陳松坐下。
“怎么這幅樣子?”陳松看著孔希禮,戲謔的問道。
“沒什么,只是我有一件事情要讓陳先生知道。陳先生要是不相信的話,那我現在就走!”孔希禮說道。
孔希禮這個樣子讓陳松瞬間來了興趣。
看這架勢,說不定真的有什么事情。
“你還沒有說是什么事情,怎么知道我不會相信呢?”陳松笑著看著孔希禮。
“孔訥要加害于你!”孔希禮淡淡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陳松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
“孔先生莫不是說笑呢吧?他如果要加害于我,怎么會讓你知道呢?
你是他的叔父,你跑到我這里來說這些話,你覺得這正常嗎?”
陳松審視著孔希禮,想要從孔希禮的臉上看出什么來。
要是這事是李三娃或者張鐵牛說給陳松的,那陳松絕對會相信。
可是,如果是孔家之人的話,那陳松就要懷疑了。
孔希禮可是孔訥的親叔叔,瓜田李下,陳松很難相信這事情的真實性。
就算相信是真的,也要懷疑孔希禮的目的。
突然而來,突然說有人要加害,不管是誰,第一反應就是懷疑此人的說法。
“今天中午,我打算去大哥的房間,看看大哥怎么樣了。
我剛剛走到臥室門口,就聽到了孔訥在里面說著話。
具體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只是聽到了,爹你就安心的去吧,你的死全都是陳松害的,等等之類的話......”孔希禮說著今天中午遇到的事情。
陳松沒說什么,臉色和剛才一樣,看著孔希禮。
孔希禮說的這些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呵呵,大家族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今天我來你這,他孔訥也是知道的。我說我要看來感謝感謝你,所以他只知道我來了,并不知道我聽見他說話的事,也不會知道我給你說的這些話。
不怕讓你知道,如果有辦法讓我當上衍圣公,我做的只會比他孔訥更狠。
不怕你笑話,我孔家家主之位,衍圣公這個稱號,是全天下最好的東西。”孔希禮的聲音低了幾個度,就好像生怕別人聽到一樣。
陳松瞇著眼睛,打量著孔希禮。
突如其來找自己,突然又說出這些話,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對衍圣公還挺在意的?”陳松皺眉問道。
“人常說富平侯神機妙算,今日一見果然不差。
我孔希禮和大哥乃是同胞弟,憑什么就不能是衍圣公?
別看我現在還是孔家直系,等我死后,我的那些子孫,只會被排擠出孔家中心。
孔家內部的爭斗,并不比皇家差。為了我的兒子孫子,我不得不爭。”孔希禮臉上閃動著狠辣。
陳松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事告訴你侄子?”
“哈哈,陳先生說笑了。你不過外人,你覺得,你在沒有真憑實據之下,他會相信你的一言之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