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難道叔父真的以為,這對于我孔府來說,是一件好事嗎?”孔訥咬牙切齒。
陳松皺了皺眉,拍著大腿,“這話有意思啊,你這話說的有意思啊。你的意思是說,陛下是故意針對你孔府嗎?
還是說,你孔府不服從陛下的安排?還是說,你孔府要抗旨不尊?”
陳松站了起來,身上氣勢全開,直視孔訥。
孔訥那個囂張勁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沒沒,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孔訥連忙回話。
“反正這都是你孔府的事,衍圣公的冊封圣旨就在我那里。
如果你們不將你們的事情處理好,意見無法達成一致的話,我是不會拿出來的。”
丟下一句話,陳松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剩下一群人面面相覷。
在經過短暫的安靜后,瞬間又爆發出劇烈的爭吵聲。
人群瞬間分為兩派,一派以孔訥為主,一派以孔希禮馬首是瞻。
難道,支持孔希禮的人,心中就都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嗎?
恐怕這一切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外人無法得知。
陳松的住處位于曲阜的驛館,環境說不上好,當然比不上孔府。
可這次,陳松并不想住在孔府。
住在那里沒有什么用,而且陳松并不覺得自己這次來,就算沒有住在孔府,孔府的這些人,就會因此而怠慢自己。
手中拿著那兩份圣旨,陳松現在幾乎可以呼風喚雨。
說句難聽的,只要陳松現在想要,凡是孔府能給的,孔府之人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安排。
前堂當中的人不停的爭吵,孔訥指著孔希禮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也是活了一把年紀的人了,難道不知道兩桃殺三士這個典故嗎?你難道不知道這是陛下拋出來分化咱們孔府的計謀嗎?
你難道不知道,如果咱們真的按照陛下這樣來做的話,那么孔府在不遙遠的將來就會四分五裂……”
“呵呵!”
孔希禮冷笑道:“你這話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覺得如果咱們孔府不接受陛下的安排,還能有遙遠的將來嗎?
再者說,難道你覺得咱們孔府能夠硬頂陛下嗎?或許往前再推幾年,咱們孔府還有這個力量。
可是現在呢?現在咱們還有這個能力嗎?京城發生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嗎?那些讀書人的后果你也看到了,難道你想讓咱們孔府之人,也像那些讀書人一樣,被發配邊疆,死活聽天由命嗎?”
孔訥一拍旁邊的桌子,青筋爆突,大聲喝罵:“無恥之極,你這是無恥之極。
你今天說的這些話全都是一些廢話,我現在倒是明白了,你想當這個衍道公,是吧?
呵呵,我明白了,我爹是衍圣公,而你又是我爹的胞弟,按照常理,如果我爹沒有我這個兒子,那么衍圣公這個位置就是你的,可惜我是我爹的嫡子,不管如何,這個位置都輪不到你來坐,所以你就想到了衍道公這個位置。
呵呵,我現在終于看明白了,你根本就不想著孔府,你心里只有你自己!”
“你以為你是個什么好東西……”
孔希禮非常不滿孔訥對自己的說話方式,好說不說,自己也是你的長輩,你現在竟然敢自己對自己說話。
這要是以后讓你當了衍圣公,那自己還有活路嗎?
不管怎么說,都必須要將衍道公這個位子拿下來,不為別的,就為了不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