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交卷,也只會呆在貢院里無所事事。
桌子上放著半截蠟燭,將這半截蠟燭拔下,放進了竹籃。
想起來上一次鄉試的時候,一股屈辱之感涌上心頭。
在這股力量的加持下,他再一次的檢查了試卷。
就好像成了魔障,他捂著自己的肚子,生怕又成上次那樣。
試卷被他檢查了一遍又一遍,好在沒有什么問題,要是這次再發生什么事,估計齊泰想死的心都有了。
時間眨眼而過,兵丁拿著銅鑼,在號舍的前方敲響。
已到收卷時刻,齊泰做著最后的準備。
收卷的兵丁從號舍前面走過,來到齊泰這邊時,將早已準備好的試卷交給了他們。
士兵們離開,現在齊泰他們還不能走。
一直持續到下午黃昏,貢院的大門才緩緩打開。
走出大門的那一刻,齊泰長長松了一口氣。
這感覺就像是剛剛打的一場戰役一樣,這種感覺異常的難受。
往前走出幾步,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貢院。
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提著竹籃逐漸遠離。
夕陽落在齊泰的腳下,齊泰腳步輕快。
這次的試卷,齊泰有很大的把握。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歷史上的他將會在今年高中解元。
回到客棧,他扎進了房間。
拿出一本書,坐在床上,認認真真的看著。
這次他要比以前沉穩很多,在來到京城之后,幾乎再沒有和別人出去喝大酒。
就連說話,也要比之前謹慎很多。
經歷過上次的事情,讓他明白了很多。
盡管陳松的新學如火如荼,可是和常規讀書人相比較,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都有著先天性的缺陷。
這不是一蹴而就的,只能靠時間來磨礪。
陳松只能做好自己所做的事,剩下的就只能靠招收的那些學生了。
客棧終于被陳松收拾好了,按照陳松的想法,招過來的木匠開始對客棧進行改造。
這個客棧本來的用途就不是錢莊,所以有很多地方設置的并不合理。
就只能讓木匠進行改造,這改造也是有局限性的。
花費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這家客棧才被改造好。
開業的這天,陳松廣發英雄帖,幾乎將金陵城中能到來的商人全部邀請了過來。
陳松不害怕他們不過來,洪武年間的商人,可沒有什么地位。
陳松作為大明富平侯,請他們過來是給他們臉,給他們臉他們就要兜著,哪里還敢擺臉色?
而且陳松在金陵城中的這些商人眼中可是大名鼎鼎的財神爺,可以拒絕任何人,唯獨不能拒絕他。
所以,這些人早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甚至有些人天不亮就跑了過來,在這帶著寒氣的天氣里,就像個電線桿子似的,杵在客棧的周圍。
甚至有些人為了爭奪一個靠前的位置,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