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正在藥房中給一個受傷的侍衛處理著傷口,忽然聽到了門外傳來的朱靜安的聲音。
“夫君,你忙完了嗎?忙完了出來一下!”
朱靜安的聲音很柔和,很溫柔,連帶著一些擔心。
“難道是誰將這事給泄露了出去?”陳松小聲嘀咕一聲,開始給眼前的這個侍衛處理傷口。
這個侍衛的小腿上被那些刺客劃了一刀,傷口很深,雖然在那些刺客死了之后,做了簡單的包扎,可是要是不對傷口進行消毒和包扎,在這大熱天里,很容易感染的。
陳松蹲在這個侍衛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給這個侍衛縫合著傷口。
俗話說,在醫生看來,眼里只有病人,沒有身份。
可這個侍衛不這么想。
陳松是富平侯,說句難聽的,陳松就算不管他,也是天經地義。
平時里,陳松可沒少給他們這些人銀錢吃喝,甚至還將他們的家屬安排的好好的。
就算陳松把他扔在這不管,他也說不出什么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侍衛看著一臉認真的陳松,心中感慨萬千。
心中升起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
縫合完畢之后,陳松將手中的那些工具全部放下,給手消過毒之后,又給傷口上了藥。
做完所有的事情,陳松看著這個侍衛,道:“在傷口愈合之前,不要見水。剛開始的幾天,要勤換藥,待會我會把藥給你,半個月后,過來拆線!”
陳松說的云淡風輕,可聽在這個侍衛的耳朵中,便是莫大的榮幸。
說著就要跪下來給陳松磕頭。
陳松一把扶住他,說道:“你是為了保護我而受傷,不用如此!”
“侯爺,我......”
這個侍衛心中五味雜陳,偌大的漢子,眼睛中竟然有淚水打轉。
陳松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侍衛,雙手扶著他,說道:“你也不用如此,你是為了保護我而受傷,再加上我本來就是郎中,給你治傷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又有何感謝可言?”
話是這樣說,可這個侍衛第一次覺得自己被人如此尊重,而且還是被受陛下寵幸的人,
喉嚨不停的哽咽著想要說些什么,可就不知道說什么。
“行了,我還有事,你待會兒就先離開吧!”
陳松說著,走出了藥房。
朱靜安就在外面靜靜的等候著,她沒有催促,當看到陳松走出來的時候,皺著的眉頭舒緩了一些,可是臉上的擔憂并沒有消失多少。
陳松來到朱靜安的面前,柔聲問道:“你怎么了?為什么會是這樣一副表情?”
陳松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更平緩一些。
“我為什么會是這個表情?你剛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一回來就來到了藥房,而且為什么你后背有血跡,雖然你用別的衣服掩蓋著,但是我也能看到,到底怎么回事?”朱靜安心思縝密,觀察力遠超常人,陳松所做的那些自然瞞不過她。
陳松稍微愣了一下,朱靜安能有這樣的反應,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和朱靜安生活了這么多年的時間,陳松哪里不清楚朱靜安的脾氣?
陳松聲音變得柔和起來,“怎么說呢,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也不用擔心。”
話是這樣說的,可是朱靜安怎么會不擔心呢?又怎么會不在乎呢?
“別給我說這些話,讓我看看你的后背!”朱靜安說著,就要看陳松的后背。
陳松的后背,除過身上的衣服有幾個窟窿之外,其余倒也還好,身上的傷勢基本上也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