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季蕓看到母親后,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尖著嗓子厲喝一聲:“季若彤,我媽在問你話。你聾啦,竟然還裝作聽不見。”
季若彤嘴角微微露出苦澀的笑容,自己這同父異母的妹妹被二媽教育的刁蠻紈绔,完全不將這個姐姐放在眼里,但她卻偏偏沒有任何辦法。
誰叫她,是自己的妹妹呢。
只聽啪的一聲。
一記清脆的耳光,響徹病房?
季蕓捂住發痛的臉頰,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盯著夜凌:
“你竟然敢打我!”
夜凌淡淡道:“你怎么跟姐姐說話的?長姐如母,現在有你說話的份嗎?”
夜凌早就看這個準小姨子不順眼了。
季蕓想歇斯底里的胡攪蠻纏,但突然想起了剛剛大廳里夜凌殺人如麻,踩死熟人了,她不由得慫了,不敢再亂開口說話。
誰知道夜凌,會不會也殺了自己。
這世間就這樣,兇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但看著女兒被打,季若彤的二媽,季蕓的親生母親立刻站起來,發出尖銳的聲音吼道:“你是什么東西,竟然敢打我的女兒。你們在那里看什么,季佳,季通,馬上叫人來,把這混賬給我抓了。”
季蕓的媽叫了半天,但是被她指名道姓的季佳和季通這兩個屬于自己派系的晚輩,竟然一臉苦笑,沒有動。甚至這一群人中,竟然沒有一個敢站出來的,就連劉家人都不敢吭聲。
頓時,二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眼前這小子,似乎有點來歷。
之后,二媽的眼角余光掃到了周一身上,連忙堆積起笑容,恭維的道:“周一周大師,您終于來了。我丈夫已經快不行了,求周大師您能夠妙手回春,救救我丈夫。”
周一尷尬的笑了笑,在這個房間里,夜凌才是老大。他苦笑著偷偷地瞥了夜凌一眼。
二媽更覺得不對勁起來。打了自己女兒一巴掌的青年男子,到底什么來歷,就連周一都不敢造次。
夜凌根本懶得理會這個狗仗人勢的二媽,幾步來到了季伯父的病榻前。他轉頭看了季若彤一眼,季若彤仿佛明白了什么,用力點了點頭。
”阿夜,我知道,父親的病,就全交給你了。”
兩人打啞謎一般的交流著,兩人的默契讓對方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季若彤甜蜜的望著夜凌,然后退到了一旁。她無條件的相信的夜凌,將季家的一切都賭在了他的身上。
希望也令,能夠在一次創造奇跡吧。
季若彤也是沒有辦法。現在的局勢變化已經糟糕透頂,整個季家分為幾股勢力,猶如一團散沙的,拼命都在為自己的利益爭權奪勢。自己的父親現在絕對不能死,一旦死了,季家就完了。
夜凌伸出手,輕輕的按在了季老爺的手腕上,發動了醫療術。他體內的能量猛地沖入了季老爺的身體,繞了一圈后,又將信息帶了回來。
季老爺的情況不容樂觀,比上次夜凌來偷偷探訪的時候又糟糕了許多。
不過,這種事他早已經預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