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見夜凌外行的將手搭在季老爺的手腕上,那生疏的手法讓他直搖頭。他忍不住道:“搭脈的手法不是這樣的,況且季老爺體內於血於積,已經堵塞了大腦的毛細血管。現代醫學已經毫無辦法了,只能用我們圣手派的秘藥梳理經絡。”
說實話,周一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將季老爺的情況說的**不離十。
季老爺幾個月前因為中風摔倒在地后,造成了顱骨損傷。通過造影拍片,醫生發現他的大腦中早已經長了一個瘤子。就是這個瘤子,阻礙了血液的正常流通。但是瘤子的位置很尷尬,就算用上當今最先進的穿刺技術,也無力回天。
隨著時間日積月累,季老爺腦子的瘤子越來越大,心臟哪怕再用力,也很難將血液壓入大腦。而且通往大腦的大部分血管,也被瘤子堵住,如果不是因為先進的生命維持技術,季老爺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季家請來唐國許多有名的外科醫生和顱腦專家,但所有專家都搖頭稱救不了。
“這種顱腦損傷和惡性腫瘤,西醫當然是救不了的。”涉及到專業,周一屁話又多了:
“但是我們古醫派不同,只要用我們谷古醫派的秘藥,這季老爺子至少有十分一的機會能活命。當然,如果是我圣手派的老祖宗親自出馬,那成功率高達九成以上。”
“還請先生救救我丈夫。”
風韻猶存的二媽,嚶嚶的哭著。她在哭給別人看。
周一拍了拍二媽的手背,連聲道:“夫人,別傷心,我本來就是來醫治季老爺的。”
夜凌冷笑一聲:“就憑你三腳貓的醫術,你是治不好季伯父的。”
周一愣了愣,頓時有點憤怒:“我可以盡力而為。”
自己雖然打不過夜凌,但是被質疑自己的專業,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但其實說實話,夜凌沒有說錯。周一的醫術,確實醫不好季若彤的父親。
“得了,你出手,頂多就是緩解季伯父,讓他多活幾天罷了。”
夜凌道。
周一臉色變了幾變,尷尬的張開嘴,最終又頹然的搖頭:“確實,這病的難度,超過了我的醫術。”
這話他確實沒有昧著良心。
一時間,就連季若彤也臉色慘白。就連圣手門的大弟子,也治不好父親的病。那還該怎么辦?她看向夜凌,夜凌握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
“放心,有我在。”
“嗯!”
聽到這暖暖的話,季若彤真的神奇的放寬了心。或許從前的夜凌一直都不靠譜,但他從來不對自己撒謊。
從小到大,夜凌的性格就是如此,做不到的事情,從不承諾。他說能做到的,無論多么的不可思議,就都能做到。
但對夜凌的狂言,周一不以為然。
隔行如隔山,當初他看季老爺子病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非常棘手了,這病遠遠不是自己能夠治療的。
不過,他的目的,本就不是醫治好季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