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醒的時候吃的第一頓還是培根雞蛋和面包誒。”
“因為食堂值班的師傅不一樣。”
“這么說那天是個外國廚師嘍。”
“不,今天這個才是。俄羅斯人。”
比了個“OK”的手勢,轉頭回房去了。
我確信她在撒謊。不是晚飯的事,而是我轉頭看她的那瞬間——她的手先是抓了下衣角,隨即自然而然的放進口袋里;沒開口問我有什么事,只是微微皺了下眉,像在等我開口。最后還是她先開了口。
廁所剛打掃完么……我不信。
第二天我又出門去衛生間,剛出去就見鋼架搭著帆布將衛生間門口堵的嚴嚴實實,里頭傳來鐵錘砸墻的聲音。
怎么突然就施工起來了?
樓層內的宣告欄寫明:水管更換,以及部分設施維修。工期可能維持一月有余,為了不打擾靜養的病人,每天工作不超過六小時,盡可能減少噪聲。帶來不便,敬請諒解云云。
還是昨天那個護士跟我解釋:這層衛生間的水管早就出問題了,上報之后,先是探察一番才過來維修。
她說的有頭有尾,我不信也得信。
悻悻轉身,迎面碰上出門的病患。一對老伴互相攙扶——是對老夫妻。丈夫扶著妻子,嘴里不停講著注意事項,妻子一邊聽一邊笑著應付,就這么走到電梯那。
屬實羨慕。
回自己房間的時候,刻意瞄了一眼病患房間——雖說都是老年人,但說說笑笑,似不把病當回事。該怎么活還怎么活。身邊還有最親近的人在陪著。
唯有我,孑然一身。
到飯點,護士推來餐車問我要什么,我選了蓋澆飯。
“要是有可樂就好了。”
“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最好不要喝那些。”
“那什么時候才能出院呢,無顧忌地喝上一瓶呢?”
她笑笑說祝我好胃口,推著餐車離去。
邊看電影邊吃飯,那天看的是《神奇女俠》:史蒂夫在沐浴被戴安娜撞見個正著,從沒見過活的男人的戴安娜看了又看,史蒂夫窘迫無比。
要說只有女性生活的世界,男性的確是個稀罕生物。
只有女性……
我吃著飯,幽幽地想起今天瞄見的病房里的一幕——住院的病人好像都是女性……
護士都是是女性很正常,病患也都是女性么……為了打消疑慮吃完飯我就以消化為由在走廊上走來走去,暗地里偷瞄各個病房。果不其然,全都是女性病患。
是巧合還是其它原因?我想不通。跟我我蘇醒的太晚亦或太早有關嗎?還是說當今社會女性生病的概率提升了?
我陷入沉思,直到衛生間傳來一股煙味打斷了我的思慮。
在病房區抽煙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