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院子之后,一個中年婦女走了出來并和丹尼爾擁抱在了一起,因為能聽懂阿拉伯語的緣故,所以梁恩得知這名中年婦女就是丹尼爾的母親。
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梁恩他們的身份后,他們一起來到了正屋左邊的一間房間里,當門簾被撩開的時候,幾個人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當隨隊醫生上前檢查躺在床上的那位傷員腿上的傷口時,梁恩湊到了丹尼爾的邊上小聲的詢問道。
“你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大家都在搜索周圍的那些屬于古埃及的遺跡,而我的這位表叔也趁著放羊的機會去尋找幾處被刻在山崖上的雕刻。”
被梁恩這么一問之后,丹尼爾很快和自己的母親溝通了起來,接著用英語向在場的幾個人說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因為我的表叔是一位牧羊人,所以知道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因此在知道你們要來之后,他專門帶著手機打算去拍幾處一般人不知道的石雕。”
“不過糟糕的是,那處石頭雕刻距離我們村莊的距離實在是有些太遠了。所以他在今天早上過去的時候,不幸遇到了叛軍游擊隊。”
“游擊隊居然能夠到距離村莊這么近的地方!”聽見丹尼爾這么一說之后,范猛立刻緊張了起來。
“這種情況不是常態。”丹尼爾立刻解釋到,“雖然我們這邊的民兵裝備不行,但因為我們科普特人本身很團結,所以那些叛軍往往不會靠近我們村莊。”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床上的那名傷員突然說了起來。雖然帶有濃重的口音,但是梁恩也從這名傷員的敘述中聽出了那些游擊隊到達村莊周圍的原因。
按照這名傷員的說法,他是在前往那處石刻的路上被襲擊的。而對方之所以襲擊,是因為這些叛軍被某個文物掠奪組織雇傭了。
“對方只當我是附近出來放羊的村民,所以就用槍打傷我的腿以示警告,警告周圍的村莊最近不許去他們現在所在的那個地方。”床上的傷員喘了一口氣并露出了一個笑容。
“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在開羅希爾頓酒店里面當門迎,聽得懂英語。所以我聽見他們在對講機里面這通知不遠處的一只非法挖掘隊,告訴他們只是發現了周圍村莊的牧羊人,并沒有意外的人靠近。”
“您先別說了。”看著這名傷員,梁恩用阿拉伯語示意他安靜,然后轉頭看一下那位隨隊醫生。“這位先生現在情況怎么樣?”
“不算太糟,那發子彈是近距離的打穿了他的大腿,所以進入他體內以后并沒有翻滾造成巨大的空腔,所以沒有傷到大血管以及骨頭。”隨隊醫生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說道。
“但是這里的醫療條件太差了,雖然他們用磺胺和酒精暫時消毒了傷口,不過如果不趕緊送到醫院去治療的話,很有可能會出現感染——”
“但去醫院看這種傷口至少要75000埃及鎊,無論是我叔叔還是我們家暫時實在是掏不出這么多的現金。”丹尼爾小聲的說道。
“反正我們家在這邊,過去老是和那群叛軍們發生沖突。所以這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槍傷了,我想在家里面休息一陣的話應該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