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破破爛爛的電梯,再確定了一下腦海中的那個目標位于五樓,梁恩當機立斷推開了防火通道的大門踩著斑駁的水泥樓梯向上走去。
從墻上有些發黑的墻皮和明顯是后來裝上的應急燈來看,這座建筑保養情況不怎么樂觀,好在幾乎所有的燈泡都能亮說明了這座農房還是有檢修和維護的。
來到了目標地點之后,梁恩發一些發出光芒的東西居然在墻皮下方,好在仔細觀察后他意識到這東西是個門牌,只不過因為多次粉刷被遮蓋住了而已。
“死者的墓地被卡牌聯系到生前居住房屋的門牌,這個聯系有意思。”梁恩想著摸了一把那個門牌,接著順手按動了門鈴。
門鈴并沒有響,同時上邊的灰塵把梁恩的手指頭染成了黑灰色,同時,范猛利用手機上的燈光發現門把手上到處都是灰,應該是房間很久都沒人住了。
“這個門牌的位置不對。”仔細觀察了一下走廊兩邊的那些門之后,貞德忽然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這個門牌比正常的門牌要高一些。”
“說不定是不小心碰掉后重新釘上去。”范猛對這個情況并不覺得哪里有異常,雖然說門牌是用兩根釘子釘在那里的,但絕對不是堅不可摧。
“你說的有道理,但問題是正常人都會習慣性的選擇和別人一樣,像這種和別人不一樣的情況并不常見,反而更像是想要表達些什么。”梁恩皺了皺眉頭,然后用小刀取下了那個門牌。
當他把門牌取下來的后,右手食指立刻就摸到了門牌的后邊好像有內容。于是第一時間收起了門牌并帶著范猛他們離開了這棟房屋。
“你剛才發現了什么?”順著樓梯往下走的時候范猛小聲地問道,剛才梁恩的那個動作顯然是發現了什么才會這么緊張的。
“門牌背后有刻字。”梁恩同樣小聲的說道。“現在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我相信這應該是死者留給后來者的某些信息。”
自從梁恩通過卡牌得知那個死者被謀殺后偽裝成意外死亡后就知道整個事情有些問題,而現在看到這些留言后他更確定了這一點。
當然,這種情況下搜索追尋這個問題的答案自然會有一定的危險,但考慮到這背后可能帶來的收益,以及偵查過程中利用卡牌所帶來的隱秘性,梁恩覺得自己可以在這個地方試一試。
等他們出了大樓來到樓外一片空地上后,他們很快借著外邊路燈明亮的光芒檢查了一番門牌上的刻字,結果看見一個非常簡單的地名。
“進步小區,3棟。”翻譯出這句俄語之后,范猛皺起了眉頭,因為烏克蘭語和俄語之間巨大的共同性,所以翻譯這么一個短句難度不大。
可問題在于,進步小區這種名字在蘇聯時代是非常常見的,畢竟蘇聯人的城市建設規劃有些千篇一律,而類似于進步這樣的形容詞經常被用于命名各種機構或者小區。
“能從這個門牌樣式上看出一些什么嗎?”梁恩用小刀刮掉了門牌上的那些刷墻白灰后詢問到。
“很難,因為這個玩意幾乎也都是統一定做的,甚至你能從伏爾加河畔到西伯利亞兩座相距甚遠的城市中找到一模一樣的橢圓形門牌。”范猛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