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參將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別恭維我了,快說說你的事吧。”
“昨日將軍帶我去見了韓青山,提出要帶我一起歸京,”姜齋現在想到這事都覺得太順利,瞌睡來了剛好就有人遞過來枕頭。
江參將聞言詫異,這個宣霽倒是沒有跟他提起,但是他一想就過來了,昨日宣霽將姜齋帶去冰牢,還從韓青山嘴里撬出來東西,此去將姜齋戴上也是以怕萬一。
江參將有些失神,歸京一路可謂牛鬼蛇神全開,怕是不好走,可留在這里也不是萬全之法,而且自己也不在了,若是出些什么事,誰還能護著她。
姜齋沒有察覺江參將的失神,繼續說道,“我向將軍請了一個愿,就是把我二嫂和五姐帶上,將軍已經同意了,我思慮再三,還是想來求參將給一個名頭。”
江參將不僅是武將,他心思細膩剔透,人情事故他知道得齊全,“你是想用我的名義告訴你二嫂和五姐歸京的事?讓她們能少些猜疑?”
姜齋頷首點頭,“之前是,現在可能得多麻煩參將一些了。”
“有什么麻煩的,如今能幫上忙的,我還能不幫嗎。”聽不得姜齋這樣跟他客氣,若不是姜齋,他應該余生都了在焰麟軍營,留下一具骸骨葬在邊塞。
“如今參將也要歸京,若是二嫂和五姐跟在參將身邊,我也放心些。”這再好不過,江參將身邊也許比宣霽那里還要安全。
“那你呢?此去甚是艱辛,將軍沒有一次歸京是順暢的,總有人不想將軍回京。”江參將不想讓姜齋活得沉重,十幾歲的年紀,就要操心許多。
姜齋知道江參將已經同意了,心下高興,“到時再看將軍安排,我也是想跟在參將身邊的。”
此去事在必行,江參將一下改變注意了,他必須給姜齋看手邊的東西。
盛京是個漩渦,誰都不知道你前面、后面的人,肚子里到底是何副心腸,到底是拉你上來還是推你下去。他能做的只有,給姜齋最全面的信息,讓她能看清出現在她身邊的形形色色的人。
“丫頭,你過來,扶我起來,”江參將掀開被子,慢慢起身。
姜齋幾步過來,攙扶住江參將,“參將,你坐著就好。”
“總得活動活動,”江參將扶著桌沿坐下,膝蓋倒不是很疼,只是不想在沒必要的時候使勁。
“小幾子上的東西你一便拿來吧。”江參將抬手倒了兩杯茶水,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放在對面,將桌子上的雜物移到一側,空出中間的空白。
姜齋點頭,彎腰整理,倒不是有意想看,上手的時候有幾個字就驀然跑進了她的眼里。
這就是宣霽說得最近拿到的關于姜家的東西嗎?
江參將指著自己對面,“阿齋,坐。”
姜齋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現在我要告訴你的事,可能牽扯更多的人出來,回了盛京,
“您說,”只有兩字。
不知道是不是江參將的錯覺,每次說道姜家的事,姜齋就更加冷靜、嚴謹。
“姜家的事有了新發現就是貪污、陷害忠良這一項罪名,如今的證據看來倒是子虛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