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府中無人,不如二位妹妹陪我一道去輕音閣用膳?”
謝慈音不想與她有交集,只推辭道:“母親在府中呢,恐怕是不好。”王鈺幫腔道:“是呀,出府前姑姑叮囑了,叫我二人一定回府用膳。”
楊舒樂與謝慈音不同,她母親出身清河崔氏,父親是個多情種。家中妻妾無數,卻只見一個庶女,可見楊崔氏的手段。
楊舒樂自幼在后宅瞧著,受著母親的教導,性子也十分狠厲,加上楊太妃的寵愛,瞧她連公主也不放在眼里,就只她的霸道狂妄。
她聽不得二人的推辭,只上前拉著二人,道:“這有何難,我吩咐人到謝府里頭去同王伯母說說便好。”
眼見推脫不掉,謝慈音無奈的瞧了王鈺一眼,王鈺亦是一臉無奈。
第二次來輕音閣,王鈺早已失了興趣,悶悶不樂的坐著。
謝慈音知她無趣,只是當著楊舒樂的面,二人像平日一般相處多話也不好,只時不時與她說上兩句。
二人的無奈與不樂均寫在臉上,只是楊舒樂不在乎,她要的,不過是有個人陪自己用膳,至于那人開心與否,關她何事。
到用完了膳,楊舒樂終于沒在留二人。
辭了楊舒樂,謝慈音想著,難得出來,不如再逛逛,王鈺也覺著機會難得,同意了她的想法。
檀桑給二人拿了斗笠,二人帶著斗笠,沿著輕音閣一路逛過去。
華燈初上,街上人漸漸多了起來。為了防止被人群沖散,王鈺緊緊拉著謝慈音的袖子。
二人閑逛著,前方卻突然騷動起來。
這街臨近曲水,一座龐大的石橋連接兩岸,好巧不巧,那騷動的源頭在橋頭,而閑逛的二人在橋中間。
幾個丫環迅速將二人團團圍住,護著二人從另外一側走。
橋上因這動靜亂了起來,百姓們四處亂竄大叫著殺人了;一粗衣麻布的男兒橫沖直撞過來,將她們幾人沖散開來。
檀桑被撞倒在地,眼瞧著就要被行人踩踏,謝慈音忙撲到跟前張開手護著。
“姑娘,不必管我,你快走!”那檀桑被撞開時扭傷了腳,一時爬不起來,又見謝慈音這樣維護自己,頓時感動不已。
這頭王鈺已經被她的兩個貼身丫環和松墨護住了,大聲呼喊著謝慈音:“姐姐,快下橋去!”
橋頭的動靜原是一伙刺客,蒙著面,也不知追殺的是什么人。眼看著刺客要到橋上,謝慈音一面扶檀桑,一面朝前首的王鈺催促道:“不必管我,你先走,快走。”
王鈺不愿意,瞧著謝慈音扶得艱難,就要扒開前頭護著的三個丫環去扶。
松墨道:“娘子快走,我去幫姑娘。”她轉身跑向了謝慈音。
“姑娘~快走吧,若是你出了事,家主會打死我們的。”見王鈺不肯走,非要等謝慈音,春辛焦急的催促道。
那刺客已經上了橋,鋒利的刀尖上還滴著血,被他們追著的,是個身著絳紫色圓領長袍的少年。
少年頭戴斗笠,身上的衣袍被砍爛了多處。橋上風大,那河風打過來時,謝慈音恰好瞧見了少年的模樣。
“三皇子!!!”這絳紫衣袍的少年,竟是未來的天子!可惜,未來的天子出場并不是如上一世那般威武霸氣的,反而還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