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沒見過謝慈音投壺,又自認為是個中高手,卯足了勁要讓謝慈音丟臉。
其他貴女們十分有眼色,既怕跟長平走得近了得罪謝家,又怕跟謝慈音走得近了得罪長平和許家,干脆全都裝聾作啞站到了一邊去,端水的本事很是了得。
有宮人奏樂,點香,這一場因為許榮瑩而起的無端爭斗正式開始。
“有初,一籌!”
“連中,二籌……”
內侍的聲音接連不斷,將一干旁觀者的心也帶動起來。
投壺處離男客處只隔著一道九龍戲珠畫壁,這邊又是奏樂,又是內侍宣告的聲音的,自然傳到了太子等人耳朵里。
到底是年歲還在小,聽了這動靜,明朗便有些坐不住,他起身,著了內侍來問話。
“馬志,那頭在做什么,這么吵?”
被喚做的馬志的內侍恭著身子,回他道:“回稟殿下,宮人們說是公主殿下和謝家的娘子正比試投壺呢。”
謝家的娘子,也就只有一位,自然是謝慈音;這下,太子也來了幾分興趣。
“是么,她們的彩頭是什么?”明朗接著問道。
“這……奴才不知,殿下贖罪。”小李子請罪道。
明朗起身,甩袖道“既然不知,那去瞧瞧不就行了。”
說罷,他回頭瞧著太子與明翼,問道:“兩位哥哥要去瞧瞧么?”
今日本就是給明朗相看的,他跟著去瞧瞧,也不會有人說處什么閑話,占了這樣的理,太子有什么理由不去呢。
于是,他當即就起身,冠冕堂皇道:“既然六弟想去,那為兄便陪你走一遭吧。”
二人都去,明翼自然也不能留在這,這兒多是高官世家子弟,沒得不好,他那個多疑的弟弟,又要殺人了。
三人能去瞧,其他的外男可不能去,太子說了兩句將人打發在原地坐好,便帶著明朗與明翼揚長而去。
……
一炷香燃盡,長平取了個好成績,一臉挑釁得瞧著謝慈音。
謝慈音很是無奈,也不知哪兒得罪過她們,居然對她敵意如此之大。
早些年在江寧時,謝老夫人同她說過一席話,以前沒覺著不妥,可近來卻覺得很對。
“不是你裝聾作啞,低調內斂,旁人就不會與你為難的。”
江寧好玩樂,投壺也好,馬球也罷,都是宴會必備;
謝家在江寧一帶,是土皇帝的級別,一年有半年都在辦宴,謝慈音又是家中嫡女,時常接客待人,這樣玩耍的樂子,早就登峰造極了。
別說長平不是對手,就是整個長安,怕也找不到投壺有她玩得好的了。
太子等人來時,眾人看投壺看得出神,有內侍宮人要報,卻被太子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