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沒有料到她會這樣回答,明朗愣了愣,隨即滿含怒氣的瞪著謝慈音。
顯然,誰也沒有料想到謝慈音會這樣不給明朗面子,眾人都愣了一愣。
“你!找死。”明朗吼道。
其余貴女被這一初神仙打架嚇的夠嗆,方才的一腔春心被沖散,眾人低著頭,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牽連進去。
明橫不可思議的瞧著謝慈音,仿佛是今日才認識了謝慈音一般。昔日雖只有大朝會與皇后生辰時,謝慈音才會進京來,但明橫自認為,他還是了解謝慈音的;
她是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世家女子,品貌好,才情高,性情溫順討喜,除了有些傲氣以外,當真是無可挑剔了。
愣住的長平回過神來,上前伸手就要去打謝慈音。
眼見她的手掌就要落到謝慈音臉上,卻被人回擋回去。
謝慈音瞧了一眼擋在自己面前的王銜,心中感嘆道:“這有哥哥護著,就是好!”
“敢問我妹妹做錯了什么?公主要打她。”王銜冷著臉開口。
貴女們見面前的少年面色清冷,聲音如一月寒風,均不由得搐了搐。
王銜年長眾人許多歲,身姿挺拔高大,往那一站,又冷個臉,足以嚇嚇那些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貴女了。
但長平顯然不是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貴女;她是公主,生來就有人對她俯首稱臣。
“沒有做錯事,就不能打她么?”
這話,惹得跟著王銜的謝明韜怒了。
他氣極反笑道:“家中也有一位皇室公主,乃是先帝長姐福臨大長公主。我瞧著,也不如長平公主你這般囂張,怎么,難不成你的位分,要高過我祖母去了?堂堂一國公主,竟無半分涵養。”
方才被王銜擋住,沒有瞧見自家的便宜弟弟,現他說話才曉得他也在。“好吧,弟弟也不是那么便宜。”
要說皇室涵養,家中那位老夫人才算得上是皇室標本,既不輕易擺架子,又不會丈著身份隨意責罵下人,平日里很是和善可親。
可見,時間在走,人卻是在倒退的;這一代的皇室,出了個豬頭豬腦的太子,還有個囂張乖戾的公主。
長平將手收回,甩袖道:“我打她,是因為她不敬我哥哥。你們二人又是哪兒冒出來的,竟然敢對我指手畫腳!”
王銜瞧著眼前的少女,只覺面目可憎,便是叫他多待一刻也待不住。
他不理長平,拽著王鈺的衣袖,又朝謝慈音溫聲道:“方才過來時聽見東面在唱戲,你不是最愛看么,我們過去瞧瞧。”
說罷,他扯著王鈺就要走。
明朗見他要走,伸手攔下,挑眉道:“什么都還沒說,就想走么?”
“想必殿下也知曉我的身份,那么敢問殿下一句,怕不怕被天下讀書人一口吐沫星子淹了去。”
威脅,這是**裸的威脅;王銜這模樣,著實有威嚴。
天下讀書人有半數都出自瑯琊,其余的,就算不出瑯琊,也仰慕著瑯琊。
王銜這話雖有夸大的成分,卻是不假,只要他今日回府去,隨意寫上幾句流傳到書生當中,那么明朗,怕是要被天下讀書人的吐沫星子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