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北定王府內的氛圍都格外沉重。
與此同時,京城也傳出了北定王智斗真兇的言論,說那三樁失蹤案和一樁殺人案都被破了,現在正被關押在大理寺地牢內等候發落。
一時間,北定王風頭無兩,大街小巷又再次杜撰出了一個又一個跟北定王有關的民間故事,在里面北定王無一不是那救人于水火的英雄人物。
而事實上,北定王究竟是怎么樣的人呢?
百姓眼里的巾幗英雄,官員忌憚的傲慢王候……
北定王府的人對這種評價向來都是不參與的,倒不是沒有詞語形容,只是不敢而已。
更何況這幾天北定王看上去心情不好,白日里府里時常傳來鞭子抽打的聲音,夜晚又府里又會出現一種惡鬼的慘叫聲,斷斷續續,怪嚇人的。
“咳……阿姐……”
虛弱的男子倚靠在床上,他床邊坐著位紅衣女子和站著位白衣女子。
“錦行,感覺怎么樣了?”紅衣女子問道,語氣淡淡的,聽著沒什么關心之意在里面,像是一種例行檢查的公事。
“好多了,謝阿姐關心。”容錦行回道,聲音很輕。
紅衣女子自是容瑾瑜,站著不動不說話的是犯了錯的容金昔。
“你這次和小妹一起忤逆我的話,不可能你受傷了就可以逃過去,三日后便和小妹一起接受鞭刑,不過你是小妹的雙倍,還有抄兵書十遍,每日。”
“阿姐不可!”容金昔出聲制止道,“這次全是我一個人的錯,哥他現在身體尚未痊愈,怎么能受刑呢?”
“府里現在是誰說了算?”
容瑾瑜聲音冷了下來,容金昔低下了頭,縮起了身體,低聲道:“阿姐。”
“站好。”容瑾瑜看向了容金昔,“現在還沒允許你講話。”
“阿……”
容金昔噤了聲,怯怯的站在那。
“阿姐,我知道的。”
出聲的是容錦行,他沒有為自己說一句,眼睫低垂下來,面容顯得有些柔和。
容瑾瑜看著他問道:“你怪阿姐嗎?”
“本來就是我錯了,如果我能及時阻止小妹,這場意外就不會發生,畢竟小妹沒有武功,我完全可以強迫她留在王府里的。”
容錦行承認了自己行為的不妥之處,可容瑾瑜并沒有因為他的話眉心有所舒展。
她嚴肅道:“你錯在不自量力。”
“阿姐……”
容錦行茫然的看向她,明顯是沒聽懂她話里的意思。
“你武功算不得多強,但是也不弱,你帶小妹出府,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有能力護她周全,甚至抱有僥幸心理認為到時候說不準還能幫上我的忙,結果卻被那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甚至差點身亡。”
“知道她為什么不殺你嗎?”
容錦行不解的搖頭。
于是容瑾瑜解釋道:“因為你還有用,你不該在那個時候死,他們的計劃不能被打亂。”
容錦行大驚,問道:“他們有什么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