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塵,端端正正的,把自己的母親請上了上座。
田氏擦擦眼淚,拗不過自己的女兒,也就勉強坐了。
她看著自己的女兒,覺得她和往日的刁蠻任性,有了很大的不同,仿佛一夜之間,變得懂事孝順了。
飯畢,小煙來收拾飯桌,忽然聽到窗外有嘈雜的聲音,好似徐媽媽和人家在吵架。
田氏說:“出什么事情了?”她知道徐媽媽性格柔和,一般不會和人發生爭執。她想出門看看,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也只有她這個侯府妾室去管點內務雜事。
“母親,你且坐著,女兒去看看。”十歲的若塵挺身而出,她知道,母親像糯米團子一樣的性格,就算去處理事務,估計也是讓人欺負的份。
她走了出去,恰恰看到一個和徐媽媽一般年歲的老女人,從馬車上搬出一些物件,想朝外走去,徐媽媽伸手阻攔:“這原本是我們家二夫人的物品,你這個腌臜貨,怎么敢隨意取二夫人的東西,這雖然是一處莊子,也應該有尊卑規矩。”
“什么尊卑規矩,既然是二夫人,住到我們這莊子來,少不了我們的伺候,拿點東西又如何,哪有當夫人的如此小氣的道理?”
眼看徐媽媽攔此人攔不住,若塵走上前去,大喝一聲:“哪里來的腌臜老東西,青天白日的,偷我娘親的東西?綁了見官去。”
那老婦人回頭一看,見是一個穿著紅色小襖子的小女孩,長得很普通,個頭也生的矮小,沒有放在眼里,回嘴說:“小孩子別管閑事。”
“你大膽,這是二夫人的千金,侯府的五小姐若塵姑娘。”徐媽媽厲聲制止。
見是五姑娘,那女人倒也不敢得罪,左右想不過是一個小女孩,也沒什么畏懼的。
二夫人來到這莊子,她也打聽明白了,沒帶什么人,就一個老媽子,一個丫鬟,一個車夫,還有三個沒成年的孩子,根本不放眼里,主軟奴刁,刁奴欺負的,就是這樣一家子人。
于是裝一副笑臉:“原來是五姑娘,得罪了。”
若塵知道,還不知道這莊子里原來的家仆們都躲哪里在看笑話呢,今日若不能將這老婦人降服了,以后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她恨自己現在才十歲,若是換成了現代22歲的白若塵,光是那強大無敵的御姐氣場,就可以讓家族企業的許多調皮的新人,大氣都不敢出。
若塵臉色如寒冰,目光銳利地看著那個偷東西的老婦人,說:“你是何人!”
“我是這莊子里的……”
“大膽,如此沒有規矩,本姑娘問你話,你應該知道尊卑有別,說話之前都應該加一句,‘回五姑娘的話’,看來這里的管家沒有教會你們規矩。”若塵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