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總算是控制了馬車的速度,卻見前面,立著那騎馬之人,手提鞭子,傲慢的對若塵說:“這是一次警告,記住,學堂不是你們女子待的對方,明日莫讓本公子再瞧見你。否則,這鞭子下次就不再只是落在馬背上了。”
卻原來,是林皓。
說完,林皓一拍馬,揚長而去。
簡直欺人太甚。
赤果果的校園凌霸!
叔可忍,嬸不可忍。
若塵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捏得手指發白,黑黝黝的眼睛死死盯著逐漸遠去的林皓,如果眼神可以發射刀子,一定捅了他幾百遍。
瞧見弟弟暈了過去,她拼命搖晃,才讓弟弟蘇醒過來,馬夫問:“五姑娘,我們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若她能忍了,就不是白若塵了。
“回閣老府去,今日若不能讓逞兇傷人的林皓得到教訓,我若塵還念什么書?”
很快,他們回到了閣老府,見若塵轉而回來了,閣老十分吃驚,詢問何事。原來,徐先生竟然也在,正與閣老談若塵這個女弟子,竟然有過目不忘之才,這可是狀元之才。
若塵跪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回閣老,明兒念書,若塵和兄弟若銘再也不能來了,就此拜別閣老。”
閣老還沒說話,一旁的徐先生忽然變了臉色,他好容易才遇見一個這樣出類拔萃的學生,雖然是女生是有些遺憾,可萬萬沒想到,對方不想讀了。從前是他不喜歡女弟子,現在是他不舍得丟了這樣一個人中龍鳳的學生。
徐先生說:“若塵,你何出此言,莫不是惱了先生對你說話嚴厲,若是如此,以后先生對你說話柔和便是。”
徐先生和天下的正直的先生一樣,有個通病,那就是愛才。
若塵擦擦眼淚說:“不是,先生教書教的極好,閣老待若塵也很疼愛,是,是因為若我們再念書下去,只怕性命不保,我兄弟,此刻還暈倒在馬車里呢!若他出事了,我該如何去面對我那孤苦無依的母親呢!只怕父親,他也會惱恨于我,沒有照顧好若銘。”
閣老大吃一驚:“若塵,你說什么,為何會有性命之憂?”
在這十里鎮上,閣老就算已經歸隱,依然是隱形的大咖,誰人敢招惹?誰人敢傷害他閣老府的年輕人?
若塵抽泣著將林皓駕馬,鞭打她的馬,以及威脅的話語說了一遍,她原本口才就好,加上繪聲繪色添油加醋,只說的閣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憤慨,狠狠一拍桌子:“林翰林一貫冷傲,目中無人,如今,竟然讓自己的侄子來閣老府里放肆了嗎?”
徐先生對這個不學無術心無點墨的學渣林皓,原本就視若無物,如今,學渣竟然傷害他暗自稱許,有潛力可造的女天才,心里也憋了一口氣,連連搖頭說:“辱沒斯文,辱沒斯文啊!”
閣老冷冷地說:“來人啊,備車駕,老夫要親自去林翰林老宅子里去說清楚,他這幾日也在十里鎮自家置的宅子里,老夫不勞他親自來,老夫倒要上門去質問質問,這是他們翰林府的作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