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不是非你這個庶女妹妹不可,不過,第一次敢這么對待本王的女子,她是第一個,倒讓本王有了幾分興致,如果找到,本王一定會好好疼她的。讓她明白,‘臣服’多么舒爽。”
高涼王爺的笑容越深,越讓人感覺毛骨悚然,關于高涼王爺的殘暴,坊間有許多傳聞,比如他私下會喝未嫁少女的血,吃小姑娘的肉……一想到這些,若文都覺得,王爺的牙齒都好似閃爍著血光。
若文帶著幾個人,拿了王爺的令牌,抄近路,去尋找失蹤的白若塵了。
若塵出來匆忙,身上穿著多有不便,腳穿綢緞軟鞋,確實跑不遠,她詢問了人,好容易才知道妙香坊所在地,就朝那方向奔去。
天色暗淡下來,今夜沒有月光,沒有星光,天色一暗淡,周圍的人影越來越少,越來越接近宵禁,一個女童狂奔在街上引人側目,隱約的,好似聽到馬蹄聲,在不遠處的地方回響。
若塵的心臟狂跳,她知道,高涼王爺不會放過她,若文不會放過她,可她已經別無選擇,必須要跑。
腳上的鞋子什么時候,已經跑丟了一只,光著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堅硬的石頭劃過了她嬌嫩的腳板,留下一滴滴的鮮血,開始她還感覺到疼痛,漸漸變得麻木。
她在心里暗暗發誓,高涼王爺,白若文,若我今日逃過這一劫難,我定然要你們為今日的逼迫,付出慘烈代價。
終于,夜色之中,她瞧見了遠處,一個已經關門的鋪子,上面寫著妙香坊三個大字,她呼出一口氣,使出最后的力氣奔了上去。
此刻,在妙香坊里,一位穿著嫩綠羅衫的貌美女子,正手捧一壺熱茶,傾倒在琉璃杯上,然后端給藍晨,說:“爺,你怎么今日想著過來了?”
藍晨的手指撫摸著圓潤的南珠,一邊看著賬目,嘴里淡淡地說道:“近日急著用錢,過來看看賬目。倒還是賺錢的。”他抬眸,目光在搖曳的燭火下,燦若星子,火苗在他眼里隱約倒映,目光是那么澄澈如深潭,雖然認識多年了,蕓娘還是覺得,這目光看的她全身火熱,就想投入他的懷抱里,求一方溫存。
然而,這位爺,卻和別的爺們不一樣,對男女之事并不太有興致,她只得克制自己,淺笑著說:“那是自然,爺選的香,總是極好的。”
藍晨名下有些產業,都是母親原來的嫁妝,他雖然是勛貴嫡子,卻在家沒有實權,靠去死母親留下的一點嫁妝,他努力經營,倒也有模有樣,日子過得頗為不錯。他是一個低調的人,雖然豪富,卻從不聲張,所以府上也不知道,他身家如今有多少。
忽然,藍晨沉默了,他側耳傾聽,說:“仿佛有聲音。”
是“啪嗒啪嗒”的聲音,好似赤著的腳板,拍擊在堅硬地板上的聲音,難道還有晚歸的窮苦人么,那聲音卻忽然又停在了妙香坊的門前,傳來急促的拍門之聲。
“哐哐哐。”
蕓娘清脆的聲音響動起來:“客官,妙香坊已經關門了,明日再來吧。”
然而那急促的拍門聲沒有停歇,還隱約傳來聲音:“開開門,救救我。”
藍晨是有武功在身的人,他聽得十分真切,是有人求救,而且聲音十分熟悉,他豁然而立,蕓娘急忙拉住他:“爺,不可,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
她畢竟扎根市井,見多識廣,什么人都見識過,擔心主子吃虧。沒想到,藍晨卻近乎粗暴的將她一把推開,奔到門口,打開門,夜色夾著冷風,將一個弱小的女童刮到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