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黃月明的緊張不一樣,若塵的表情很淡定,她對這次縣試心里有數,否則也不會和方玉打賭了。
正想著,看到方玉也帶了一幫考生,坐在他們旁邊的作為上,獻上了挑釁的目光。
方玉冷冷譏諷:“若塵姑娘,可不要忘記了我們的賭約。若你今日辭別科舉,你的賬,本公子付了。”
藍晨看了一眼若塵,笑著說:“看來,為師不在的日子,你又得罪不少人了。”
“你說什么啊,都是他們自己找來的,我可沒有惹他們。”
藍晨顏色極淡的唇角微微一勾,對那方玉說:“你若落榜,你的賬目,若塵姑娘也給你付了。”
“你!”若塵壓低聲音:“你沒瞧見他那邊好幾桌嗎,我付不起。”她才不要打臉充胖子,何況是埋汰她的人。她從來不吃眼前虧。
“我有,我有。”
首富家的姑娘黃月明急忙拿出一個滿當當的荷包出來,不過有些猶豫:“我還是不希望替方玉公子付賬,我希望他考中。”
女人的戀愛腦啊!哪個朝代都一樣。
藍晨叫了滿滿一桌吃食,仿佛他是來度假的,不是來看榜的。
黃月明和若塵都無心吃,一人捧著一杯溫熱的茶,等茶涼了,又潑掉續杯。
“什么時候放榜?”若塵忍不住問,第一次參加科考,什么都沒經驗。
酒樓里早就人滿為患,若不是藍晨帶來的幾個小廝努力維持次序,他們這桌也早已被人擠得七零八落。
“急什么,你就等著唄,我已經讓人下去看榜了,有消息自然會知道的。”他瞥了一眼她手腕上戴著的南珠,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盤著的一模一樣的南珠,心里感覺頗為舒適。
忽然,底下一陣騷動,有人瘋狂地呼喊:“來了,來了!”
果然,幾位衙役,拿著榜單出來,張貼在縣衙之外,頓時引起轟動。
“中了,中了,我過了縣試。”有人呼喊起來。
還有人看了一遍又遍,然后捧著頭大哭起來:“我連第一場都沒過。”
縣試是最基本的,即使是最基本的,也不是人人可以考中,至少是要刷下一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