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離府試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要全力練習寫字。”說完,他讓人來結賬,結果小二告訴他:“白案首的賬已經讓人給結了,還好幾個人爭搶結賬。”
藍晨似笑非笑看著若塵:“沒想到,考了個縣案首,居然麻雀變鳳凰了。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若塵知道,這次藍晨沒有說錯,她站起來,與黃月明告別,說:“月明姐姐,記得我的話,一月以后,我們考場再見,如今,我們縣的女考生只剩下你和我了,我們代表的,可是這縣里無數的女子。”
黃月明點點頭,羞澀地說:“妹妹,你的話,我記住了。一月后見。”
回到閣老府,閣老早已聽聞若塵中了縣試案首,笑得嘴都彎到了后腦勺,說:“比我那二兒子考中進士,還讓本閣老開心,白家生了好女兒,好,好,好,若塵,這一月你就在閣老府里好好習字讀書,去府試你都不要擔心,本閣老給你安排好一些,京郊府附近,有我一處老宅,讓人提前給你安排好,你雖然不是我的孫女,就等于是我的孫女一般。”
他又有些嘆息自己沒讓芷兒也跟著去科考,能和一個這么有才華的閨中好友讀書習字,也是芷兒的福氣。
而芷兒的母親柳氏,從娘家那,領了一些秘笈,給若塵調養身體,食療,藥補,溫泉沐浴,漸漸的,若塵的容貌長開了,容貌一天一個樣,皮膚日益變得白皙柔嫩,不再是從前那個看上去面色蠟黃色營養不良的小丫頭,加上詩書的滋養,眉宇間更加俊秀書卷。
徐先生也開始給她開各種小灶,就連十里縣的縣令大人,也時不時過來探望叮囑一番,送來了幾本名人帖子讓她臨摹,提升寫字水平。
日子安好,若問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她的習字先生藍晨了,死賴在閣老府不走,每日讓她寫滿三千字,寫的手腕都發抖,魔鬼式的訓練,想各種怪招折磨她。
一早上,若塵還和芷兒妹妹剛剛在用早膳,豆兒就走了來,說:“姑娘,藍晨公子讓你速速去學堂,學字。”
若塵端著碗的手,還在發顫,賭氣說:“我不去。”
柳氏給她夾了一片薄薄的鹿肉,心疼地說:“昨日晚間很晚才回,怎么一大早的,又要去習字,幸好藍晨只是臨時請來的習字先生,若是正經的先生,學生豈不都會嚇跑了啊!”
芷兒抿嘴一笑:“娘親,你不知,我看藍晨哥哥,只喜歡教若塵姐姐。”
若塵的臉,頓時連耳根都紅透了,怒道:“芷兒,你瞎說什么。”
柳氏見若塵是孩童,所以現在開玩笑倒是不在意,也打趣說:“只可惜我們的若塵年歲太小,否則嫁這樣的夫君倒是極好的,淘氣的性子被夫家管得死死的。”
“您也這么打趣我?我不吃了。”若塵擱下碗,頂著一個大紅臉:“我去推了他。”
柳氏給她帶了幾個紅豆酥糕,笑著說:“藍晨也是為你好,他自己還要準備考舉人呢,居然挪了時間出來教你寫字,他的字是極好的,你滿腹經綸,聰明絕頂,若敗在那筆字上,豈不是可惜?”
若塵沒再說話,她心里雪亮的一般,自然知道,柳氏都能看出來的,自己焉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