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跪在這里,好好罰跪兩個時辰,沒有容許,不得起來。”楊氏對若溪的懲罰,原本也是來自侯爺的授意,如今,最讓全府期待的若文的婚事,不僅沒有給白府帶來榮耀,還帶來這么大的禍端,白侯爺沒有給氣暈,已經算是好的了。
用了中膳,馬車已經備好了。
這次,侯爺良心發現,再加上對若塵的未來投資,送了許多禮物和衣物,遣人一直搬運到裝運行禮的馬車上。
母親和弟弟、妹妹已經上馬車了,若塵正要登上車,卻見到若畫在丫鬟的陪伴下,竟然親自趕來送上一程了。
母親有些訝異,不知道為何若塵怎么這次回來,與若畫的關系得到了改善,若畫在府里,是一個神秘的詭影,飄忽不定,又容色絕美,沒有人會否認,她將來的前途遠大,但也無非是嫁入更高的豪門。至于她說的,參加入宮選秀,畢竟是比較玄乎的事情,不管能否入選,她的婚事只會給白府帶來無上容光,甚至超過白若溪。
若塵跟著若畫走到僻靜的角落,看著若畫,拿出了一個沉甸甸的包裹。
“這里是文房四寶,你拿著吧。”若畫將包裹給她。
“四姐姐怎么忽然良心發現,對我這么好了?”
“你離開宅子,被趕去十里莊子,我也有份,不想你記恨在心。”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四姐姐對我的態度改觀了呢!”她雖然是這么說,還是接受了那個沉甸甸的包裹,雖然她現在并不卻文房四寶,但,來自自己家人的贈送,終究與旁人不同。
若畫說:“我知道,若文娶了一個悍婦,若溪被責罰,這里,都免不了你的功勞。”
若塵有些警惕了:“四姐姐是在警告我么?”
“我只是想告訴你,若溪被責罰,我也有份,是我稟告爹爹和娘親的,這門婚事看似高攀,其實埋下了禍根,對始作俑者,必須要警告,但以我對若溪的了解,她斷然不會悄悄暗示縣主,長兄不會娶妾,她最了解她的一母所生的兄長,是什么樣的性格,所以,我想,說那些話的人,應該你吧!”
若塵只得沉默,雖然這個年代,不會有手機,不會有錄音功能,但不打自招留下證據的話,她是不會說的。
若畫輕輕笑起來,笑容那么天真爛漫,好似在說一個純真的童話故事,說出來的話卻有著反差萌:“我喜歡現在的你,和我相似,欺負過自己的人,不放過,若文和若溪,他們應該有今日的下場,是他們不該招惹你。明日,我就要入宮選秀了,志在必得,希望五妹妹,也能前程遠大,你的前程也如風箏的絲線,捏在你自己的手里。”
說完,好似甜蜜的姐姐對妹妹的無限疼愛,撫摸了她烏黑的發絲,外人看著,就像是姐妹之前的道別,唯獨若塵知道,那手指,十分的冰冷,帶著幾分警告。
仿佛再說,若你我情同姐妹時,我們會聯手;若你我互相傷害時,我們會是旗鼓相當的對手。
回到十里鎮,休息了一日,若塵就辭別母親,回了閣老府,接受地獄式的輔導,開始沖擊府試,離府試時日不多,她每日雞鳴時就起床背誦,晚上三更天才入睡,身子日益單薄消瘦,面容蒼白,卻更加出落的楚楚動人,一日一日流露出養在深閨之中的大家閨秀的優雅書卷氣質,讓梅弘公子,對自己那個表妹蕭墨,日益疏遠,目光只鎖定在若塵一個人的身上。
梅弘公子對蕭墨的冷淡,讓蕭墨更加嫉妒若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