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一笑,忽然從身上,取下了一枚玉佩,這玉佩很奇特,邊緣是黑玉,中間,卻是雪白通透的,說:“這是黑白玄玉,原本是吐蕃國國王來我們朝進貢時,接受了我的父親的宴請,送給我父親的他的貼身玉佩,據說,價值三座城池,你若在名次上,贏了我,這玉佩,就是你的,如何?你若輸了,就止步于秀才,并且從此只要見到我,就要給我磕頭三個,你敢應戰嗎?”
若塵凝視了那塊玉佩,在幽暗中,閃爍著光芒,她入宮一趟,還是增加了不少見識,知道這黑玉玄佩確實是稀世珍寶,看在財寶的份上,讓她接受這個賭約,她還是樂意的。
“可以。”她爽快的答應了。
樓撫琴露出鄙夷的笑容:“原來,你也不過是愛金銀珠寶之人。”
“瞧這話說的,你不愛金銀珠寶,你怎么隨身戴著黑玉玄佩招搖過市?再說,天下之大,你給我找一個不愛珍寶的人出來,我就服你。”口頭上,若塵是不想輸給樓撫琴的。
“好,在場的各位考生,你們就做我們的見證,正好十里鎮和八雨臺的人都在,你們都是證人,若誰輸了不認賬,還請諸位做評論,莫讓那人跑了。”樓撫琴說話的那口吻,就仿佛,若塵已經是她的手下敗將。
若塵懶得和她廢話,讓豆兒拿了食盒,對店家說:“賬目算在樓撫琴的身上,是她打翻了我的食盒。”說完揚長而去。
到了院試第一場的日子,今日開始,就要進入貢院考試,考三場,這三場都是翌日揭榜,就算是揭榜,也只在貢院門口揭榜,考生可以在貢院的紅線范圍內觀看榜單,一旦沒有上榜的,馬上要離開貢院,在榜單上的,則留在貢院里繼續等待下場考試。
這是一場熬體力,也熬智商的考試。
所有考生,除開自己的身份證明書以外,什么都不可以帶,包括被褥,保暖用品等等,吃穿用度也是貢院統一提供。
貢院分四面門,以往,考生是分四隊進入貢院,但因為今年多了女考生,雖然只有寥寥無幾的六個人,竟然也給她們單獨分了一展門,讓她們單獨進入,和男考生分開來管理。
若塵走到女考生隊伍里,看著男考生絡繹不絕,女考生才六人,搖搖頭,這女子要讀書,考學,還任重道遠。
驕傲的樓撫琴,自然是排列第一個,她什么都想出風頭,什么都想博得名氣。
若塵與她相反,她在現代多年的考試經驗讓她明白,越是學霸,平素越低調,考試完畢經常謙虛地說:“我沒考好的。”其實真實的意思不是沒考好,而是和自己真實最高的水平相比沒完全發揮而已,一瓶水不會晃蕩的,半瓶水特別愛晃蕩。
她走在第六個位置上,是末尾,神色平靜,腳步沉穩,目光清澈,與高傲的樓撫琴相比,更加顯得胸有成竹。
女考生在貢院設了一個單獨的院落,十分的清幽,監工也是女衙役,每人一個格子間,因為人數少,所以她們的格子間面積比較大,馬桶也是繡花的馬桶,待遇比較好,這是對女子的優待,床也比較柔軟,被褥用具十分的干凈,簇新,還有一些女子需要飲用的比如溫水,姜茶等,都備好了。
果然,這院試的最后一關,過了就是大周朝的第一屆女秀才,自然待遇不凡。
若塵的考位竟然與樓撫琴面對面,雖然中間隔了一些花花草草,但抬眼就可以瞧見對方那張高傲的猶如孔雀一般的臉。
格子間又不許張貼簾子,否則若塵真想貼個簾子,將那張討厭的臉蛋給擋住。
不過,她很快就忘記了這些,因為考試做題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