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甲等秀才,還可以免試入官辦學堂念書,白家有份參與的松濤學院,就屬于官家學堂,她可以以秀才的身份,免試入學了。
洗漱完畢,精心打扮了一番,若塵才在豆兒的陪伴下,緩緩走出了自己的天字號房間。
人群已經里三層,外三層的將她所住的房間包圍了,不過沒有靠近門口,一來,她是女子身份,而來顯示對“小三元”的無限尊重。
見到她出來,底下的鑼鼓聲更加巨大了,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恭喜白若塵姑娘,高中院案首。”
“恭喜白若塵姑娘,高中院案首。”所有的考生都歡呼起來,尤其十里鎮考生的聲音最大。
方玉站在人群最前面,看到若塵,急忙鞠躬:“師父,院案首,小三元,學生對師父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方玉的眼眸里,閃爍著真誠的光芒,他為自己能認識若塵這樣的奇女子而感覺驕傲。
“你是我大周朝,第一位女秀才,而且,是院案首。”
若塵與方玉和其他考生的激動心情不一樣,她顯得落落大方,畢竟曾經在現代,也是一個文科狀元,那時候遇到的反響比現在更大,許多媒體還去她家追著采訪,她用過的筆記本,被人哄搶。
無論是那個年代,學霸總是自帶無限光環的。
與人群格格不入的,是不遠處,坐著的樓撫琴,她的身邊還是簇擁了幾個八雨臺的男考生,是她的擁簇,此刻不由得諷刺出聲:“看她得意的。”
樓撫琴內心都嫉妒的要爆炸了,就兩個女考生,她考上秀才,原本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她也可以成為人群焦點,可偏偏,白若塵竟然比她更加出風頭,居然考了個案首。她的光芒完全壓倒了自己。
原本崇拜她的考生,不少都擁簇到對方的陣營里去了。
她自然不會獻上自己的祝福,可偏偏,白若塵想起了她,白若塵才不會放過她呢。
她一邊讓豆兒給報送消息的衙役們發送賞銅錢,一邊說:“對了,你們還記得我與樓撫琴姑娘的賭約吧!”
方玉大聲說:“那自然是記得的,怎么,樓姑娘去哪里了,她怎么不露面,我們還等著看她踐約呢!”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向樓撫琴。
樓撫琴現在十分的后悔,她摸了摸攥在手心里的那塊黑白玄佩,那可是父親給她的,說以后要作為傳家寶傳下去。
她輕易開口用來打賭,是沒有想過,自己會輸給若塵,即使她們一起考中秀才,她也不會輸掉這場賭局,可沒有想到的是,白若塵考得太出色了,竟然考了院案首,她必須要愿賭服輸,可她不想給這塊玉佩,她后悔了。
她對身邊一個暗戀她的考生悄聲說了幾句話,那考生點點頭,迅速走向若塵。
他來到若塵的身邊,拱手說:“若塵姑娘,樓姑娘請你去一趟,她在那邊房間等你。”
若塵沒有說話,只看了一眼方玉,對方既然自己不出面,只派一個考生來,顯然還是凌駕于她之上,她自然不會吃虧。
方玉很聰明,很快能理解,大聲說:“若塵姑娘此刻還是一般人嗎,是院案首,要見,也是樓姑娘來見,怎能對若塵案首呼呼喝喝的,豈能如此沒有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