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人對方玉的說法表示反對。
不管出身如何,此刻,名次說明了一切,就算是庶女,此刻是院案首,你是同科,就算你是宰相之子,此刻也要對排名第一的她恭敬。
見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自己身上,樓撫琴的心里,非常的不爽,她要與若塵姑娘商量的事情,也不適合在眾目睽睽之下商討。
沉默片刻,她起身,直接拂袖而去。
若塵說:“諸位,你們都見到了,賭約之事,你們也是見證,希望樓秀才,不要食言才好,否則,丟的是你們八雨縣的臉,輸不起。”
若塵極為聰明敏感,猜中了是樓撫琴想反悔之事,提前把她的退路堵死。
晚間,若塵收拾好行囊,準備明日回去,豆兒問:“姑娘,難道你不要那塊玉佩了嗎?”
“樓撫琴肯定會愛惜自己的才女面子,她今夜一定會悄悄來找我。她內心舍不得那塊玉,我就偏一定要那塊玉。”
果然,沒多久,房門就被輕叩,若塵淡然一笑:“她來了。”
門開了,戴著斗笠穿著一身黑衣的樓撫琴,果然出現在門口,若塵說:“樓秀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來蒙面打劫的呢!”
此刻,是主方市場了,若塵已經牢牢掌控了主導權,內心無限爽氣。樓撫琴讓丫鬟站在門口守著,若塵也讓豆兒出去。
房門關閉了。
樓撫琴說:“若塵姑娘,是我孟浪了,那黑白玄玉,我不能作為賭注給你,用別的補償你,如何?”
“哦,你打算用什么補償?”若塵內心不悅,但還是好奇一問。
“你說你想要鋪子,我就給你一家鋪子,你看如何?”
“一家……鋪子?”若塵秀氣的眉毛一挑,譏笑:“看來,在樓秀才眼里,我這同科的小三元,不過是一個乞丐,你自己也說了,黑白玄玉價值連城,難道就只值一個鋪子?原本,我也沒有想過和你打賭,是你自己在人前立下賭約的,如今你輸了,自然應該愿賭服輸,你來毀約,豈不是丟盡你才女的顏面?”
“那你說幾個鋪子?”
“你說的鋪子在哪個地方?”
“自然是在八雨臺了。我家的產業在那。”
若塵心想,還真的是沒有誠意,離十里鎮那么遠,給自己幾處鋪子,她又如何去打理?
見若塵不吭聲,以為她應了,樓撫琴內心暗諷,還以為多聰明的人,也不過如此,八雨臺是自家的地盤,以后找個借口,為難一下若塵,還不輕易又把鋪子給盤回來?
“還有一事,若鋪子給了你,你在人前,只能說,我給你的是黑玉玄佩,我是擔心人多嘴雜,事情越描越黑,你我同為女子,總是當人茶余飯后的談資,總歸是不妥,你認為呢!”左右不過一個女童,沒有見過世面,應該特別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