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還故意火上澆油:“既然你那個入宮的妹妹都如此討好白若塵,我看,你也應該改改脾氣,多多討好,要識時務,如今若塵畢竟是有了功名之人,名聲又如此之大。”
“笑話,有了功名之人怎么了,左右不過是一個庶女,還能超越到嫡女身上去嗎,她如今不是風光嗎,縣令都來陪她了吧,或許大家不知道她是庶女吧。很好,我就要去見見她,讓她在人前,要給我行禮。”她打定主意,要殺殺若塵的威風。
說完,她站起來,朝外走去。
蕭墨的嘴角勾勒一絲陰險的笑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嘴里卻虛情假意地說道:“若溪姐姐,你可要仔細了,人家現在可是小三元呢,你不要去爭什么……爭不過的呀!”
她越這么說,若溪的腳步越走得快,恨不得立刻就飛到若塵的面前去。
若塵此刻頭上、身上都戴了花掛了鮮紅綢帶,穿了新的秀才長衫,戴著秀才方巾,被人抬上了一敞篷轎子,原本是騎白馬,但她不是男子,當眾騎馬不好看,人又年齡小,擔心摔下來,所以干脆就被四個心甘情愿的考生抬著轎子,前后左右都是衙役開道,敲打著鑼鼓,撐著大傘蓋,身后跟著長長的童生、秀才們的隊伍,旁觀的百姓不少人帶了自家的男童、女童來,讓他們瞻仰“小三元”的風采,沾沾文氣,以求來年考一個科舉功名。
雖然大周朝都是重男輕女的,十里鎮也不例外,可十里鎮有股風氣非常好,就是尊重讀書人,尊重有才學的人。無論男女,能考上功名,從此就身價不同凡響。
“小三元”是多么難得的事情,就算是一個女子,那也無妨,反而更讓人欽佩。
若塵優雅地揮舞著手,瞬間覺得自己是英倫女王附體。
若溪走到人群里,她想呼喝五妹妹,卻發現自己根本擠不進去。
人太多了。
她又是千金之軀,何嘗遇到過這樣混亂的情景,又擔心被人擠了,又擔心被男人給揩油了,又擔心優雅的姿態不保,在隊伍外圍試走幾步,很快讓人群給推著倒退回來,幸好身邊的丫鬟扶著她。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五妹妹,坐著四人抬的轎子,趾高氣揚地從眼前離開,她讓身邊的丫鬟呼喊白若塵的名字,結果聲音不大,身邊的人聽見了,都憤怒地翻白眼:“小三元的名諱,也是你們這些小丫頭可以隨便叫喚的嗎?要稱白秀才或者若塵姑娘。”
這一切,讓心眼原本就狹窄的若溪,更加憤怒不已,差點嘔血。
蕭墨趕來了,看著若溪沒能攪局,不由得有些失望,決定再添一把火:“我就說了吧,如今,你的這個庶女妹子,在十里鎮,可不同凡響,被人奉若神明,你還是知趣點,躲遠一些吧,她如今這么有名氣,眼里可怎么還會有你這個嫡女姐姐!”
“哼,她眼里可以沒有我,我倒要見識她那個母親和她的弟弟妹妹,眼里可還有我這個白府嫡女,可還知道規矩。走,我們直接殺去她的莊子里。”
“這,我就不去了……我可不喜歡她。”
“就是因為不喜歡她,才要讓她也不舒服。你是我的閨蜜,又不是她的朋友,你陪我去十里莊子,她的母親不過是一個側室,見了嫡女要規規矩矩,她的弟弟妹妹,見了我,更要懂得恭敬。”
蕭墨心想,這也是一個好辦法,打擊不了若塵,就狠狠羞辱她的母親和弟弟妹妹。她心里也憋了一股氣,早就想報復了。
若溪和蕭墨坐著馬車,來到了十里莊子里,正好見到一些鄉親們,朝房子里搬動東西,還有人在詢問:“大娘子,你這宅子有些古舊了,我們發動鄉鄰,想給你們翻修一下屋子,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