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讓白若塵更加擔心的事,是自己的二姐姐竟然還沒有回來。
雖然她現在非常討厭她的二姐姐,但也不希望自己的二姐姐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那把粉末,還不至于要她的命!
雖然巴不得這個姐姐出事,但至少不要死在自己的手上,給自己帶來麻煩。若溪這個人雖然很討厭,命運也很坎坷,但按照原著安排來說,她目前還不會死。
若塵慢慢的朝王妃的馬車前走過,一邊在心里暗暗的盤算,等會要怎么樣應對,想了許久,只有一個法子,裝傻。
裝聰明很難,裝傻卻容易。
若不裝傻,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長寧郡主不可怕,可怕的是王妃。和玉妃一個段位的人,是若塵惹不起的人。
王妃看著從遠處慢慢向她們走過來的若塵,此刻若塵,身體還沒有完全長開,但容貌很清秀,氣質書卷,不由的點了點頭:“可惜是個庶女,如果是嫡女,只怕早就已經是許多公子哥的母親心目中的人選了。”
“母親總是長他人志氣,別說白若塵這樣一個庶女,就算是她的二姐姐若溪,也不能跟我比。”
“母親要試探她一下,看看這個女孩子是否也心懷野心,如果她真的心懷不軌之心,我可要好好的敲打敲打,替她的母親好好教育她,要認命,要知道自己的本分。庶女而已,也就是小妾的命,不要妄想飛上高枝,麻雀變鳳凰。”
若塵走來,給她們行禮,動作還算規范。
“白秀才,你可是我們大周朝第一女秀才,本妃要考考你,你覺得本妃為何要見你?”
若塵嫣然一笑,帶著幾分可愛:“那自然是王妃想要賞賜若塵金葉子吧。”
一旁的長寧郡主忍不住諷刺的笑起來:“真沒有想到,若塵姑娘只惦記著金葉子。”
“回郡主的話,既然若塵贏了,那拿金葉子有何不可,當然,如果沒有金葉子是別的賞賜也可以。”
果然是小家子氣。長寧郡主的心放了下來
王妃比她的女兒要多個心眼,一邊讓人取來金葉子,一邊說:“白秀才,你為何要考科舉?”
“考了科舉就可以當官,當官的話就可以不用聽太多人的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自在豈不自在?”她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
低頭的瞬間,眼神里有鋒芒閃過。
王妃覺得這對話簡直和自己尊貴的身份不在一個層次上。王妃揮揮手,讓人把金葉子賞賜給她,馬車重新啟動。
在馬車上,長寧郡主笑著說道:“真是好笑,我們還如臨大敵一般,原來這白若塵不過是一個幼稚的小童而已。她在京城還有些名氣,原來見面不如聞名,本來也是,一個區區庶女,能有什么見識。”
王妃也放下心來,不過還是說:“母親瞧了她的眼睛,她刻意避開,若是懼怕也就算了,若是刻意躲避,說明她城府很深,不過想來,一個十一歲的女童,應該不至于有這樣的心機。但再琢磨,李夫人那么市儈的一個人,一直以兒子為驕傲,又如何會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閑散侯爺家里的庶女,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了?”
“母親,倒是那玉龍郡主,可怎么辦,她和女兒不一樣,她是野蠻人……一個野蠻人,竟然想搶京城名公子,簡直自不量力,真想告訴她,讓她好好照照鏡子。”
“休得胡說,這話若讓皇上知道了,少不得讓人來責罰你,皇上有他的考慮,要顯示皇恩浩蕩,如果玉龍郡主真的把自己喜歡李雅君的事情說出去,讓皇上指婚的話,還真的是一件麻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