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回來了。
身上干干凈凈,臉上帶著一抹嬌羞。
她甚至沒有來找若塵的麻煩。
不對勁。
若塵看著她的臉上的那嬌羞,明顯是陷入戀愛中女孩才有的姿態。
可她是一個人回來的。難道在中間,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見到若塵和白家主母,她又恢復了自己一貫的驕傲,頭抬得高高的,像一直驕傲的小母雞。
如今,她已經是魏王的女人了。與魏王分別時,兩人定下了下次幽會的時間,魏王擁她入懷,一口一個“寶”,如今她是天上的“寶”,你們這些泥巴里生長的人,怎么知道她的高貴。
第一次初嘗男女之情,原來果然讓人銷魂,魏王是情場老手,自然將她哄得服服帖帖,才分別,就想念。她早已忘卻了閨閣之禮,只羨鴛鴦不羨仙。
舉辦完賽馬會,若塵當天就回了學院,離恩科考試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了,她需要抓緊時間攻讀,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這日,虎燕約若塵去學子們求簽。
若塵讀了這么些天的書,頭昏腦漲,想想出去走走也好,學子廟她從前去過,知道也還清凈,最重要的是,她與藍晨曾經在那相遇過。
藍晨寫了信也捎了東西來,說腿傷好得差不多了,但災區又出現了大量的流民,糧食出現斷層,忙得不亦樂乎。
若塵工整寫了信回去,是擔心別人將她的信曲解,無非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但隨信,附上了她親手繡給他的襪子。
天天穿著她手工制作的襪子,可不就是別樣的暗示嗎?一刻也不分開。
這日一早,虎燕就讓家丁駕車過來,和若塵帶著各自的丫鬟,一起登上馬車。
忽然,身后傳來馬蹄聲,她們一看,見是李雅君。
他穿著白衫,頭戴玉冠,腰帶上佩著一枚玄玉,端得人如美玉一般。
“若塵妹妹,你出門游玩,為何不叫上我?”
自從賽馬會以后,若塵一直躲避他,喜歡他的女子那么多,若塵不想讓人誤會,她就不淌渾水了。
“雅君哥哥,我們去學子廟,想來不打擾你讀書。”
“去學子廟,很好,一起,一起。”
李雅君其實是一直想解釋,自己母親上門暗示的那回事,絕對不是給他張羅小妾,他若娶,必是娶正妻。
在學院,一直沒找到機會和若塵說心里話,如今,正是機會。
三人同行,一路還算順利,很快,就來到了學子廟。
今日學子廟還算安靜,若塵他們上了香,就在廟里逛了起來,見李雅君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虎燕找了個借口,把時間讓給了他們。
若塵和李雅君在一起,有些緊張。
倒不是懼怕他,而是知道他想說什么,擔心自己回絕他的時候,語言尖刻,傷害了他。
四姐姐已經傷害了他一次,這個玻璃房里長大的少爺,他能經受住風雨嗎?
但又一想,若他真的存了對自己的心思,早點告訴他也好,畢竟在古代,男人的青春也是青春,把他耽誤成老大難,也過意不去。
“若塵妹子,為何這幾日一直都避開我?”
“我沒有避開你啊,雅君哥哥你想多了,再說雅君哥哥,你身邊有那么多的女子,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如今我正在攻讀,其他的事情,也沒有多想。”若塵暗示他。
“若塵妹妹,在我心目中,你和旁人不同,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圍繞在我身邊,對這些我沒有興趣知道。”李雅君是一個老實人,誠實的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其實那日我母親去你們府上,也是我提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