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已經老了,若文又是一個不爭氣又自私的,為了自保,只怕和家里劃清界限都有可能。
若塵的心里,沉甸甸的。
她知道,這是有人在干擾自己念書,越干擾,她越要冷靜,狗咬人,她不去能去咬狗。
一切等塵埃落定再說。
小黑屋已經三年沒有住人了,特別的陰森,這里曾經吊死過一個不堪壓力的書生,所以從此以后,再無人敢住。
若塵選了一間看著干凈的房間,安住下來。
她開始日以繼夜的念書,好在最近功課都教完了,她大部分時間可以宅起來。
但,總得去吃飯,也得去參加一些辯論,以便熟悉功課。
這日,她卷了書,帶著豆兒,去吃飯。
見她進來了,平素一直圍繞她的二班的學生,此刻都面面相覷,不敢靠近。
畢竟,現在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情況。
見到她來了,囂張的蘇培文,更加狂妄了,見若塵落座,準備用膳,他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指著她的鼻子說:“這里,你不適合待了,滾。”
“你一個學院的學員,成天將滾字掛在嘴邊,你不覺得很粗鄙嗎?還是你讀了這么多的書,依然無法掩飾你內心的貧瘠呢!”
“白若塵,你還擺什么侯府千金的架子,你家敗落了,這學院,就不適合你這樣的犯人之女待著。”
“犯人之女?我爹成犯人了?還是你給評的?蘇培文,你現在與我一樣,不過是區區秀才,你就以為你當官了?拿開你的手,沒有和你說話,你自己貼個臉子上來,你臉大是嗎?”
蘇培文見二班的學員都沒靠近,膽子更加囂張了,他鐵了心,想將若塵趕走。
左右白若塵不過是一個女的,他一個男人還怕女人么?
他的手重重按壓在桌臺,用手,將若塵的盤子什么的,掃在地上。
“蘇培文。”
只見一倩影飛身過來,抓住蘇培文的衣服,將他直接掀了出去,力氣太大,蘇培文被掀得一個趔趄,直接倒飛出去,撞在墻上,又跌在地上。
是虎燕。
她雙手叉腰,虎視眈眈看著面前的一幕,對二班的人嚷:“這幾日我沒來,不知道情況,才看到,你們都死了嗎,任由若塵被人欺負嗎?”
見到她,若塵心里的石頭落地。
別人不理會自己,無所謂,至少還有虎燕這樣真心的朋友。
蘇培文從地上爬起來,對虎燕嚷:“你竟然敢打本秀才?”
虎燕說:“你來,你過來,這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你一個斯文敗類,竟然欺負女孩子,你是嫉妒若塵,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以為欺負她,嚇唬她,就沒有人跟你爭第一名了,我告訴你,若塵在這里,你一輩子別想考第一。你什么都比不上若塵,比不上一個女人。”
蘇培文的臉氣成豬肝色:“好,好,你捧白若塵的臭腳,你怕么不知道,白家惹惱的是皇上,命都保不住了,還想考第一?”
白若塵拿起桌臺上的一盤剩菜,慢慢走到被打翻在地上的蘇培文的面前,一蓋子就蓋他的臉上去了:“實在受不了你這窮酸臉,蘇培文,虎燕說的沒有錯,有我在,你一輩子別想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