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舍監大步流星走過來,板著臉對白若塵說:“你竟然敢打學員,違背了教規,關你緊閉一日。”
蘇培文抹了一把臉上的油水,獰笑起來。
虎燕說:“是蘇培文先欺負白若塵的。”
“我沒看到,我只看到白若塵欺負蘇培文。”舍監無理取鬧。
“你們都是死人嗎?大家都快來作證。”虎燕催促二班的人。
可是二班的人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畢竟白府得罪的是皇上,不是一般人。
若塵拍了拍虎燕的肩膀,輕聲說:“沒事,不要為我擔心,不過是關一天罷了。”
“可是,明明不是你的錯。”虎燕為朋友擔心。
“還愣著干什么,白若塵,你自己去黑屋關起來。”
白若塵走了出去,蘇培文陰險的眼眸里掠過了一絲兇光。
無毒不丈夫,不如趁這個機會把白若塵除掉,只要她死了,他才有希望能夠成為狀元。
都說女人嫉妒起來很可怕,其實男人嫉妒起來更加天崩地裂。
蘇培文的心眼很小,尤其容不得自己輸給一個女子。
白若塵被關到黑屋里去了。
白若塵前腳剛剛被抓起來,她被抓的事情后腳就已經傳到了滕王和魏王殿下的耳邊。
諸葛云詢問魏王:“要不要送個人情給白若塵,將她救出來。”
魏王殿下想了想,搖搖頭說:“這個女子油鹽不進,讓她吃點苦頭也好。而且他們家現在還想逼婚于本王,他們家如今攤上了這么大的事情,本王怎么能夠再娶她的二姐姐,何況那個女子又蠢又笨,娶不娶都無所謂,并不能給本王帶來什么好處,本王連個側妃的名分都不想給她的二姐姐。”
而在滕王殿下這邊,小烏詢問滕王殿下的態度。
“讓她吃點苦也好,磨磨她的銳氣,讓她知道以前她不過是走運。這樣她就會聰明地抱緊本王的大腿,臣服于本王,有個靠山總是不錯的。”
小烏心想,這位主子為什么到現在還希望白若辰能臣服于自己呢?明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白若塵那么倔強,怎么可能會臣服于他?
孤立無援的白若塵,此刻被孤孤單單的關押在黑牢里。
她自然不會浪費時間,又在心里默默的背誦課文,只有考上舉人,她才能走將死路走成活路。
然而她卻不知道,危險已經在降臨。
夜幕降臨了,黑牢附近一個人都沒有。
一條黑影溜了出來,四處看了下,十分警惕。
他打了下火折子,照亮他的臉,正是蘇培文無疑。
他靠近黑屋子,聽了下動靜,確定里面關押的是若塵。
他獰笑起來,小聲說:“白若塵,得罪了我,你死定了,下輩子想讀書,就投胎做一個男人吧!”
火折子點燃了小黑屋附近的草皮,隨即,火舌朝房間吞了進去。
正在背誦的白若塵,很快就嗅到了一縷煙火的氣息,敏感的她急忙站起來,看到地上已經竄出了煙。
她急忙捂住口鼻,死勁拍門:“起火了,起火了,快放我出去。”
她知道,房子著火,火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煙,很多人,就是死在煙的窒息之下。